美国科学家在1940年代,拿危地马拉囚犯或精神病患者作白老鼠,令他们感染梅毒,以便测试青霉素的功效。
美国研究者后来却认为这方法令太少囚犯受感染,索性弄损囚犯的阳具、前臂或脸部,直接接种梅毒菌,甚至注射进脊髓。
当时危地马拉很多人被美国研究人员抽验血液。
60年前,数百名危地马拉监狱囚犯与妓女发生性关系后感染梅毒,随后接受青霉素治疗。这些囚犯不知道,他们已沦为美国医学工作者的“实验品”。
近日,美国韦尔斯利学院的医学史学家苏珊·里维尔比揭开了这段黑暗往事。美国总统奥巴马和国务卿希拉里为此道歉。
受害者近700人
里维尔比的报告披露,1946年至1948年,美国政府派遣医生到拉美国家危地马拉进行医学研究课题。一些医生调研的内容是青霉素对抗性病传播的效果。当医生认为患者不够多时,会让实验对象“接种”性病病毒。他们在受害者不知情的情况下,故意通过患病妓女让其感染性病,诸如梅毒、淋病,受害者多达数百人。
报告称,受“性病实验”感染的包括危地马拉的军人、监狱里的囚犯,甚至还有精神病人。“危地马拉监狱、军营以及精神病院被选为实验地点,一共有696个实验对象,而感染性病的受害者中大约有三分之一未得到足够的治疗。”
秘密实验60年后暴露
里维尔比在整理已故医生约翰·卡特勒的资料时发现了这个秘密实验,并撰写报告。
报告说,“卡特勒在危地马拉从事梅毒项目研究。当时,青霉素问世不久,公共卫生署想搞清楚它能否治愈梅毒早期感染,而不仅仅是预防这种疾病,还有多大剂量的青霉素可治愈梅毒,以及患者治愈后再次感染梅毒的途径。”
里维尔比说,美国之所以选择危地马拉进行这个实验,是因为此类实验在美国本土是被禁止的。危地马拉方面当时并不了解实验的具体内容。
(张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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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非裔男子曾为实验对象
危地马拉秘密人体实验事件唤起不少美国人一段可怕记忆,即“塔斯基吉梅毒实验”。
自1932年起,美国公共卫生部门以免费治疗梅毒为名,把亚拉巴马州400名非洲裔男子当作实验对象,秘密研究梅毒对人体的危害,而当事人实际上未得到任何治疗。
公共卫生部门对实验对象隐瞒真相长达40年,使大批受害人及其亲属付出了健康乃至生命的代价。这一研究项目直到1972年经媒体曝光才终止。
尽管美国政府在“东窗事发”后下令彻查、予以赔偿并最终于1997年作出道歉,却无法挽回带给受害人的莫大伤害。
“塔斯基吉梅毒实验”的领衔研究人员正是从事危地马拉秘密人体实验的医生卡特勒。而韦尔斯利学院医学史学家里维尔比也正是在梳理“塔斯基吉梅毒实验”相关资料时,发现了危地马拉秘密人体实验事件。
卡特勒1985年以教授身份从匹兹堡大学退休,2003年去世。
杜鹃(新华社专稿)
声音
这令人沮丧和愤怒,这是违背人性的犯罪。
——危地马拉总统科洛姆
这种实验应受谴责,它得以打着公共健康的名号展开令我们感到愤慨。我们向受这种可恶研究影响的每个人道歉。
——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和卫生部长西贝利厄斯1日发表声明
历史上其它秘密人体实验
二战期间,日军731部队在中国哈尔滨附近建立研究基地,以大批中国、韩国和联军战俘做细菌感染、解剖、冻伤等活体实验。
二战期间,德国纳粹医生以集中营的犹太人做恐怖实验,包括注射毒药到心脏,研究多久会毒发死亡;不麻醉便割除内脏;用人的脂肪造肥皂等。在奥斯威辛集中营当医生的门格勒有份参与恶行,被称为死亡天使。
1951年,法国蓬圣埃斯普一条村落数百人突然发疯,村民一直以为是面包受污染所致,但美国记者阿尔巴雷利最近出版的著作揭露,实情是美国中情局及军方以迷幻药做精神控制实验。
美国政府秘密在危地马拉做人体实验,网民狠批恶行,更把事件跟二战时期的纳粹德军相提并论。
美国不少民众均对事件感到震惊,于网上留言狠批。网民罗拔留言:「我们那时不是绞死了一群以集中营囚犯做医学实验的纳粹分子吗?美国却接着做性病的医学实验!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二战犹太人遭活生生解剖
另一网民羞愧得抬不起头:「这不是很厌恶吗?我一生中从未试过因为自己是美国人而感到羞耻……我们的政府似乎做过与纳粹德国同样多的坏事,只是掩饰得较好。」网民罗拔即表认同:「我讨厌把伟大的美国想象成跟纳粹时期的德国一样,可惜在这件事上,两者确实无大分别。」
纳粹德军二战期间以数十万名犹太囚犯做恐怖医学实验,部分囚犯惨遭活生生解剖。在奥斯威辛集中营当医生的门格勒有份参与恶行,被称为死亡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