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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界的"孤挺花"之一

佛教界的"孤挺花"之一

     近一、二十年来,在佛教界中,佛教正觉同修会的存在与兴起,无疑是一种异类。它挑战当今佛教界的权威及主流,也挑战了西藏藏传佛教喇嘛的势力与信仰。因為其领导人萧平实对佛教界大师们多所批判,特别是对於印顺法师的「缘起性空」论调与藏密喇嘛的「无上瑜伽/时轮金刚」(男女双修)密法皆作严厉抨击。这位平实居士又以如来藏、阿赖耶识思想為如来正教自居,其追随者也莫不如是。所以要形容说它是当今佛教主流之外的一支「反抗军」也不為过。因為它不仅反主流,更是「唯我独尊」且「来势汹汹」。因此,其组织所形成的气候,也遭佛教界主流所抗拒及压制。那麼这种不符主流看法的宗教异军,它会如一些新兴宗教般的曇花一现吗?还是有可能就如当年坚持真理的「异端」哥白尼一样,最后却得到后人的证实而尊崇?

    它也可能只是佛教界中的「孤挺花」,非常强韧却又一直「孤零零」延续著,又永远「喋喋不休」试图引来关注。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它是百年来於佛教界中值得深思的事件,如果能静下心、停下脚步聆听它的「喋喋不休」,对於当前的佛教肯定会有不同且更深的了解与看法。当然,萧平实所提的佛法义理,举证经论、条分缕析,且明确地指名佛教界相关人士不符法要之处,如此敏感的主题与内容,难免搅动佛教界与藏密人士长安久治的传统。因為对佛教界主流而言,也许是「吾爱真理,吾更爱上师」,特别是藏传佛教,因為藏密人士视其喇嘛上师是集佛教三宝「佛、法、僧」於一身,甚至更高於佛。但是若要了解「真相是什麼?」,何妨以「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甘冒大不讳的求真精神 ,来对现有的事实或现象抽丝剥茧,而作不同层面的观察与思考,也才有可能探究出一些不同的面向或真相。

    让我们暂且先分析看看﹐平实居士在其著作《邪见与佛法》中有一篇「法义辨正」声明,对其在法义上於诸方大师之非难,效法了当年玄奘法师在天竺的规矩,邀开无遮「法义辨正」大会。声明中也邀开有遮「法义辨正」,不过,有遮「法义辨正」只能算是私下的法义交流,这是比较无可争议的。而无遮「法义辨正」大会却是要具切结书,败方必须自裁断命,或者拜胜方為师。有藏密人士因此批评平实居士的「法义辨正声明」是「充满血腥味的」; 令人好奇的是,為何从未见有任何人批评当年玄奘法师的「法义辨正」也是「充满血腥味的」?

    事实上,一位佛弟子如果自认本身所修学是唯一正法,為彰显正法而破除外道(包含佛门内的附佛法外道),如果有能力理当要挺身而出。无疑地「法义辨正」将会是一个很有用﹑有效且直接的工具。特别是现今网路资讯非常发达,双方辩论内容是很容易公诸於世而受检验。至於所谓「充满血腥味的」 败方必须自裁断命,实非无遮「法义辨正」大会的唯一选择,因败方也可选择拜胜方為师。其次,既然会参与「法义辨正」无遮大会,必然有自信且有胜赢的把握,何妨在具切结书时要求败方不可自裁断命,应拜胜方為师,即可消除与会参与者「充满血腥味」之疑虑,如此又能「化敌方為己方」,才是功德圆满,何乐而不為?双方两造又岂有推托之词?所以,只要有心彰显正法而作法义辨正,这些细节总有办法获得解决。况且胜方法义若确实较為殊胜,败方有心求法而以胜方為师,实乃求之不得,岂有自裁断命之理?

    也有人说佛教界大师不屑与平实居士作法义辨正,所谓「不屑」实不该是佛教徒所行心态。佛教所谓行菩萨道,是要慈悲、无畏地以佛法智慧来利益眾生,「智慧、 无畏、 慈悲」皆是菩萨所应学。如果佛教大师是以「不屑」為藉口不去纠正错误的邪见,实乃自损其德;更何况佛教界理应人才济济,於此却无见任何可用之士,难免亦有令人存疑啟竇之处,是否真的无法回应萧平实的法义辨正?而受批判最严重的藏传佛教,其四大派皆有诸法王、活佛,仁波切、上师等,更应有一时之选。且「辩经」一向是藏传佛教培养喇嘛学习佛法的传统特色。因此,藏密喇嘛对法义辨正的论辩能力理应更胜一筹,岂有不出面护持与宣扬藏传佛教教义之理?且若能於此把平实居士收為「己方」, 实乃「一举多得」之大功德。然而至今,终未见有藏密人士敢出来问难。难道佛教界大师们或藏密人士於此真的个个「襟若寒蝉」吗?原因究竟何在?

    自玄奘法师於天竺开无遮大会,千年以来,平实居士应是第一位公开声明接受无遮大会法义辨正。照理说﹐至少要有相当佛学底子及佛法专业,甚至是实修体验,才能有如此自信与勇气,特别要面对印顺法师学说追随者及藏传佛教四大派人士的问难,那麼其所凭藉的究竟是什麼?让我们看看﹐当印顺法师被尊称為「玄奘以来第一人」时,其实这尊称用的并不完全恰当,恐易被误解。因為「缘起性空」是印顺法师的核心思想,而玄奘法师是尊崇「唯识思想」,两者的思想体系完全不一致,可说是迴异的。当年,玄奘法师在无遮大会立「真唯识量」挑战诸方的问难,终究无人敢破其论。「真唯识量」是说万法事物皆须依於真实唯「识」而出生、显现及和合运作,这与《华严经》上所述之「三界唯心」是类同的。那麼平实居士所凭藉的是否也是「唯识体系」?有心人若阅读其著作始终标榜第八识,或称如来藏或阿赖耶识,為第一义諦来看,确实是如此!

    玄奘法师在其最重要的著作《成唯识论》中,不仅论及大乘是佛陀所说之唯识法教,也提出实有第八识阿赖耶识,且是「一切法所依」的论述:「无始时来界,一切法等依,由此有诸趣,及涅槃证得。」 因此「三界唯心,万法唯识。」是玄奘法师依据经典所印定的名言﹐為佛法根本思想。

    当印顺法师之种种论述中﹐把「缘起性空」列為最重要的思想,却没有连贯法要主轴「三界唯心,万法唯识」,有没有可能是对佛法「以偏概全」的误解?变成纯粹只及於现象界的「缘起性空」﹐完全不及实相第一义?因為在《成唯识论》中,玄奘法师论述万法均不离根本因「第八识」而有,因此不论三自性「依他起性、 遍计所执、 圆成实性」、三无性,甚至「诸法无性」也皆以「第八识」為前提,不能离第八识而有而论「诸法无性」,所以「依他起性的无性」或「缘起的无自性空」也不能外於第八识而有。

   如果印顺法师的「缘起性空」思想是佛法的第一义,那麼当年玄奘法师在印度曲女城的无遮大会,就应高掛「缘起性空」而不应是以「真唯识量」作為法义辨正的主轴来破斥外道,如此印顺法师才算真符合「玄奘以来第一人」了!

   然而,十餘年来﹐印顺法师从始至终对平实居士数十本书中指名举列的错说佛法之詰难始终不发一语,一向强势的印顺法师﹐只有沉默以对,究竟是否已知其根本思想并没有连贯到佛法的真正第一义上来?或者是默认平实居士之指证?这将成為外人永远不解之谜﹐只有其本人才知道了!因此,印顺法师这麼「沉默无言」地走,就格外令人感觉遗憾了!
至於藏传佛教之「无上瑜伽」男女双修法是否可列入佛法修行,甚至列為佛教的无上密法?这问题可是相当严重。这不仅是出家喇嘛行淫破戒, 也是诸喇嘛法王、活佛、上师、仁波切毁佛戒律的问题。藏传佛教祖师宗喀巴就主张要同时与九位年满十二岁以上的女子(明妃)共修,这些「密法」若公开辩论而被摊开在阳光下,届时不仅佛教界可能会否定藏密喇嘛这种密法来撇清关系,甚至藏传佛教还可能会因此遭受卫道人士的大加挞伐,这是藏密人士不能不忌惮的地方。而且藏密喇嘛的「无上瑜伽」密续是否就是当年印度佛教晚期的坦特罗佛教(附佛外道性力派)教义,两者又有何不同?这也会让藏密人士面临「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窘境。藏传佛教本身是否是来自坦特罗佛教的旧瓶换新装,真正追究起来﹐这是非常有可能的。因為在印度晚期的佛教已被性力派外道密教化了,它传入西藏时如果没有被釐清而被西藏当地原始宗教苯教无条件地完全接收,就会成為藏传佛教喇嘛现今「无上瑜伽」密法的来源依据。故印顺法师也曾批评藏传佛教是:「方便出下流」,这是说藏传佛教喇嘛是举淫秽邪鄙為无上方便。

    其次,藏传佛教的「无上瑜伽」男女双身密法真的是在体证佛法吗?且是无上究竟境界吗?是以被藏传佛教喇嘛高举為无上密。但是观看歷来佛教禪宗祖师的体悟皆非以「男女双身密法」為法门,而是以智慧法门﹐「直指本心」歷缘对境中当下之体悟。那麼藏传佛教的「男女双身密法」怎麼反而特别被喇嘛高推為「无上密」?藏传佛教祖师诺那活佛就说「禪宗是大密宗」,禪宗应是高於藏传佛教密宗的,那麼藏密密宗的「无上密法」相对於禪宗就不是无上,藏传佛教「无上瑜伽」岂能自称「无上密」,还自称藏传佛教密法高於显教?依此,藏传佛教诸密法难道不应改称為「下密法」吗?

    而藏传佛教有些观点显然是违背圣教,譬如藏传佛教是以其祖师莲花生為佛教主,又以祖师宗喀巴為「第二佛」,这已违背教主释迦佛授记当来下生弥勒佛之说,因為佛教教主释迦佛所授记娑婆世界未来佛是「弥勒尊佛」。又藏传佛教的「活佛转世」制度也不是单纯的宗教问题,它其实是歷史的產物,而且始终带着政治色彩。它是一种「政教合一」,所谓「政教合一」制度其实是行政权和神权合而為一的政治制度,它是政治上藉由神权来统治的一种手段,这种制度在歷史上都会留下极其残酷、黑暗的一面。所以,藏传佛教喇嘛长期以「酷法」《十三法典》与《十六法典》来统治西藏人民的方式,就完全违背现今任何善良宗教的教旨,遑论是讲求以平等、慈悲度化眾生的佛教。而藏传佛教「达赖喇嘛」与「大宝法王」之间互认為「观世音菩萨再来」,也被藏密喇嘛高捧為「观世音菩萨的的化身」,但这应只是一种神权下的愚民策略。因為歷来继位的达赖喇嘛时有未成年即暴毙往生者,试问「观世音菩萨再来」却未成年而终,这意味什麼?如果还坚持「达赖喇嘛是观世音菩萨再来」绝非「山寨版」,那不异是对观世音菩萨的一种讽刺!

    大致而言,藏传佛教体系下种种歧异而不合於原传统大乘佛教(显教)的地方,可能会让藏密人士较忌惮,而不愿被摊开於阳光下来检验或讨论。况且藏传佛教红、白、黄、花四大派的教义与究竟第一义,也是彼此不一甚至互相矛盾,可能会让藏密人士更难於对外自圆其说。至於,藏传佛教将附佛外道「坦特罗佛教」的性交修行法也纳入教义,更高举為藏传佛教四种密续修证中最后的的无上密,特名為「无上瑜伽」,这完全与传统佛教释迦佛的教义背道而驰。因此,藏传佛教是否会因法义辨正而受到更多的质疑、质难,而衍生更多问题?特别是现今资讯发达的时代,在媒体传播兴波助浪下,种种「质疑、质难」下甚至会一发不可收拾,使一般民眾对藏传佛教失去信心,致使藏传佛教在吸收信眾时受到挫折,这必然是藏密人士较高层必须考虑的因素。

     当年,西藏喇嘛从中土或由印度佛教晚期接受当时传入的佛法,并在封闭的西藏地域形成自己的密教体系。圣严法师在《西藏佛教史》一书中就指出,藏传佛教的发展是西藏本土的苯教等民间宗教,加上印度晚期佛教密教思想而完成的,整体而言是印藏的合璧。今日,藏传佛教若要宣扬其在西藏发展所谓的「无上佛法」,是必须经得起传统佛教教义及因明逻辑对其作合理的检验。所以究其原因,平实居士对藏传佛教诸多教义所作的批判,藏密人士是否能於法义辨正大会上提出合理解释,不得不令人存疑。这也是藏传佛教人士对法义辨正,只能掛「免战牌」的另一重大原因吧?

     综观这十几年,平实居士提出法义辨正声明以来,佛教界大师与藏传佛教诸法王、活佛、上师、仁波切皆哑口无言以对,这种沉默当然难免啟人疑竇,会是「无法」或是 无「法」吗?当然可能就是因為自知已无「法」可用,故「无法」作法义辨正?

     回想古有玄奘法师作法义辨正破除外道而名震天竺,今有平实居士受佛教主流抵制﹔但两者皆以唯识体系為宗,两者皆邀请诸方来法义辨正问难,也均无人可撄其锋。也许二者时空背景不同,难免会有所差异,但二者受佛教界主流相待之差距,不可谓不大。也就是因為时空已不同,正法「主、客」已易位矣,这也是佛教末法时期应有的现象吧!令人不禁想起《法灭尽经》有言:「设有是人,眾魔比丘咸共嫉之,诽谤扬恶,摈黜驱遣,不令得住。」,这是说假设有菩萨、辟支、阿罗汉之人於末法之际宣说正法,必然受(眾魔)比丘共同「摈黜驱遣,不令得住。」这乃是佛教末法时期「正法已易位」必渐入的现象。故对搅动佛教界之「孤挺花」萧平实以及他的法义辨正,若能於此作一番深思与解读,面对末法时代的诡譎,也就不足為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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