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跟大家介绍陈俊彦居士的生平,陈俊彦于一九六七年十二月十三日出生在台湾的高雄市,于一九九七年四月二十一日于丰原市家中安祥往生。往生时年仅三十一岁。他从小就天资聪颖活泼,心地善良淳厚,为人忠恕正直,行世仁慈,对人诚恳谦和礼让,孝顺父母,恭敬师长,没有任何不良嗜好,非常洁身自爱,因此深得父母的疼爱欢心,也备受师长嘉许和同事爱戴,实在可以说是现代年轻人的好榜样。
他的学佛因缘是这样的——因为家母学佛的缘故,所以度化全家成为佛化家庭,陈俊彦居士在皈依三宝之后,非常恭敬护持三宝,也常行布施。后来由于悟正出家的因缘,听闻了师父讲解的《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清净平等觉经》以及其他录音带、录影带的开示后,对于娑婆世界五浊恶世、极乐世界种种依正庄严,以及宇宙人生六道轮回的事实真相有了基本的认识和了解。
但是由于课业繁忙,为了专心学业力求上进,又自认为还很年轻,希望等到学业完成、事业成就、生活安定,一步一步实现他的愿望之后,再学佛还来得及。对于佛法、对于人生的价值和重要性不了解,所以就对生死大事不重视而轻忽过了,也没有积极的深入探讨精勤修学,只有偶而念念佛,读诵《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清净平等觉经》和持诵大悲咒。
下面为大家讲述他的发病及心路历程——他在一九九三年八月一日至一九九四年七月三十一日,这段期间曾在中央研究院物理研究所,协助钛钴合金及其薄膜之物性研究工作,他的成绩获得了前辈们的赏识和肯定。服完兵役后就到美国纽约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电机硕士学位,毕业后服务于美国AT&T公司,就在一九九六年九月中旬的一天,他忽然晕倒在地,经同事送往医院急救之后,发现他竟然得了胃癌。经过美国医生据实告知病情之后,他表现得非常镇定,就在病床上念佛,读《无量寿经》,并打电话告诉父母亲,安慰他们不要悲伤担心。由于癌病位置非常接近淋巴组织,情况非常危急,医生建议尽速开刀,因为只身在外,父母亲照顾实在是不方便,就决定送回台湾医治。
后来经过台北荣民总医院医生检查诊断之后,医生表示开刀后存活率未知,生活品质会很差。他听了之后表示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又深怕万一在手术时不幸往生,来不及念佛就突然死亡,堕入六道轮回就糟了。再者,就胃癌细胞没有扩散,只切除胃及部份食道来说,即使手术成功后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调养,这时期他的身体精神必然会很差,他担心提不起心力,无法好好的念佛,而且还剩多少寿命也不知道,倒不如把握有限的生命,趁身体尚有体力时,回家加紧念佛用功修行,俾蒙阿弥陀佛慈悲愿力接引往生极乐世界。他与我们商议决定不开刀也不作化疗,直接回家。父母亲听了之后,虽然不忍心也舍不得,因为平日学佛的缘故,也就勇于承担,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并劝慰他放下万缘,一心念佛求生净土。
悟正也将师父平时的开示教诲一一的告诉他,他一听就欢喜接受,而悟正也劝他:‘人有生必有死,本来就无常,迟早都要走上这一段路,必定要面对死亡,任谁也无法逃避,父母亲我自然会照顾,请你放心不必挂念,况且你一旦往生到极乐世界就必定一生成佛,拥有无量的神通、智慧、道力,才能真正照顾我们、帮助我们,所以尽管放下万缘一心念佛,求愿往生极乐世界,不要再在六道轮回。’当时他已经能恭读三部《无量寿经》,他在住院的时候才开始发心吃素,住院期间也曾寻求中医诊治。出院后,中医师要求母亲炖牛肉胡萝卜汤为他补血,并配合医师处方治疗才能痊愈,但他却坚持宁舍生命也不食众生肉,就不再求医,只服用抗痉挛的药物与制酸剂。
起初他仍然抱有一丝毫求生的希望,所以一有善知识劝他礼拜三千佛洪名宝忏忏除宿业,他就接受,但是拜到一半时,因再度出血送医输血住院时,曾听《地藏菩萨本愿经》录音带,他听完之后,知道了地狱的种种罪相,更坚定了他今生非了生死出三界,永脱轮回,往生极乐世界的信念不可的决心。这时候他还是放不下父母亲,所以出院之后又再寻求善知识的加持开示,后来他就改每日礼佛三百拜,念佛一支香,读《佛说疗痔病经》二十一遍,其余时间也都一直念佛,偶尔拜八十八佛,自从他一心念佛礼佛后,就不再有疼痛出血的症状发生,也从来不须打止痛剂,连医护人员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只是他日见消瘦,而后体力日衰,没有办法再礼佛,又自觉念佛时杂念太多,持诵往生咒更扰心,所以他就在佛前发愿祈求阿弥陀佛,若他还有寿命,就让他一天一天好起来。病好之后,他发愿要出家修行弘法利生;如果没有寿命,就请阿弥陀佛在他持满往生咒三十万遍之后,以他的莲花慈悲接引往生极乐世界,在这时他依旧不放弃希望,所以就参加放蒙山,忏除他的业障。而在一九九六年十二月四日求受五戒,受完戒之后,持戒清净勤修十善。他真正做到了净业三福,那就是一者、孝养父母。奉事师长。慈心不杀。修十善业。二者、受持三归。具足众戒。不犯威仪。三者、发菩提心。深信因果。读诵大乘。劝进行者。
又在听完《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的录音带,以及阅读师父讲解的《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清净平等觉经》讲记之后,及看了《历代净土高僧选集》、《近代往生随闻录》等书,他彻底觉悟明白了娑婆极乐世出世法之事理因果,也看到了往生净土的真实例证。
后来又再读到印光大师《文钞菁华录》中‘复叶福备书’这一篇印祖开示的十念计数法之后,就欢喜万分的跟我说:‘这个方法真的是都摄六根,净念相继,摄心念佛的不思议法,他就依照这个方法来念佛,他是这样念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并没有拨念珠,只是心念心记。他又跟我说,如果早知道这个要领的话,就不必持往生咒了。不过既然已经在佛前发愿了就把它圆满,等圆满之后再专心念佛。
他又说:‘现在人学佛不能成就,毛病就出在听完经之后,没有认真去做,依教奉行,都只当作是佛学常识看待,而且认为我还有明天,死亡离我还很遥远,所以就一天过一天,没有认真的念佛修行,生死心不切,不像我已经患上癌症,就好像被判死刑一样,而且随时都可能死去,如果再不认真念佛,求愿往生极乐世界的话,就一定堕三恶道,今生无论如何一定要往生极乐世界才行。’
他又忏悔没能及早把握因缘学佛,想不到自己年纪轻轻就得了癌症,等到生病了才觉悟,才开始修行就已经太晚了,所以应该趁年纪轻,身体健康的时候努力学佛修行,不要等到老了再来修行。从此他彻底看破放下万缘,不再希求病好之心,决志求生净土,确实遵照师父所开示的修学方法,一一地把它们落实在生活上,完完全全地依教奉行。他不看电视、报纸、杂志。也不收听广播、不说闲话,一心一意专精用功。如果有亲友来探望,他就立即回避不与闲话家常,只请父母亲代为招待致意,他的休息时间只有用餐及睡眠,从不打闲岔,每当用餐后,碗筷一放下就念佛经行,整天讲不到两三句话,甚至连我们的关心慰问,他都请我们不要和他说话,因为他知道已经来日无多。生死事大人命无常,希望把握有限的光阴,精进用功,不受打扰,他用功的样子就好像在闭关修行一样,那么样的真诚精进,连我们都被他感动,而尽心尽力的全力护持他,如此日复一日,他从不懈怠放逸,完全做到师父所开示的不怀疑、不夹杂、不间断。真诚、清净、平等、正觉、慈悲,看破、放下、自在、随缘、念佛,发菩提心一向专念。阿弥陀佛!
他临终的瑞相是这样的——就在临终前三天,他告诉我们要有心理准备,并且告诉悟正说,他都看破放下了,他什么都知道了。又向父母亲说:‘我的病是要示现给您们看的。’并向父母亲辞别,忏悔他没能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得了癌症,不能再侍奉父母亲反而让他们操心照顾,更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请父母亲原谅他,并感谢他们栽培养育之恩。父母亲安慰他说:‘你又不是故意的,每一个人都有业力,你放心,父母亲不会怪你。’随即又问母亲说:‘妈妈你有没有信心,今生一定往生极乐世界?’母亲回答:‘可能会吧。’他马上告诉母亲说:‘妈妈您这样不行,一定要做到真信、切愿、求愿往生极乐世界,真心念佛,真能安心才行。’说完,他就立刻提起正念念佛,不再多说。
经过一日一夜,他的呼吸渐喘,没有力气出声念,只能心念。母亲非常担心的问他:‘你还念佛吗?’他点头表示佛号不断。这个时候,他的眼晴非常清澈明亮,如婴儿般的蔚蓝,而且神智非常清楚,没有丝毫的烦恼相。我们也一直陪在他身边念佛,当时我们一心一意,只有一个心念:那就是帮助他提起正念,念佛往生极乐世界。突然间他使出全身力气大声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号数声。这种情形总共重复了三次,他就在使出全力念佛中安祥往生,在念阿弥陀佛的‘阿’字声中断气,所以他的眼睛跟嘴巴有一点点的微张。
这时候我们也不移动他的身体,继续为他念佛,在念了十分钟左石,父母亲继续念佛,而悟正则为他开示佛法并劝他:‘如果你真的孝顺父母亲,就要一心念佛,随佛往生极乐世界,父母亲我会照顾,请你放心。’说完后,就隔空去感受他的体温。‘顶圣眼升天,人心饿鬼腹,畜生膝盖离,地狱脚板出’此时他的头顶是温温的,印堂更凉,胸口又稍凉,其余都凉掉了。悟正就再一心的为他念佛。
陈俊彦往生之后的瑞相是这样的:当天邻居亲戚及各地莲友获知消息之后,都发心自动前来轮班助念,当天助念的人次约有一百多人。上午十点钟左右,悟正看到西方三圣接引他,站在桃红色的莲花上对我回眸一笑,就从西方消失了。后来在下午四点钟左右,忽然听到空中传来陈俊彦雀跃欢喜的声音叫‘悟正师、悟正师,我现在正在极乐世界,我很快乐’。当时他的声音真的是快乐到了极处,高兴极了。而我也感受到那种欢欣喜悦的心情,实在是非常的殊胜。
由于事出突然,悟正一时也不敢置信,所以就不予理会不以为意,仍然一心念佛。后来他叫‘姐姐’。咦,我一听,真的是陈俊彦的声音,才惊讶的注意聆听,他告诉我说:‘我真在极乐世界,你怎么不相信呢?我没骗你。’这时候我才非常高兴的说:‘太好了!’他真的往生到极乐世界了,可是为了要求证,我就问他:‘如果你在极乐世界,那你往生到那一土?’,他告诉我说:‘凡圣同居土’。我又继续问他:‘是什么品位?’,他说:‘中品下生’。可是为了实事求是,我就再问他:‘如果你真正往生到极乐世界,你就要证明给我看,就要像妈妈说的。眼睛闭起来,嘴巴闭起来,笑笑的’。他立刻就回答我说:‘你不信就掀开来看,我现在眼晴闭起来,嘴巴也闭起来笑笑的’。后来我跟父母亲说这件事情,父母亲也感觉到当时他们也是有同样的感受,他已经往生到极乐世界那种欢欣喜悦的心境。
在助念到十三、十四小时之后,父亲掀开陀罗尼被一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果真就像他所说的一样,他眼睛闭起来,嘴巴也闭起来笑得很开心,而且他的脸色红润,光泽鲜耀逾于平时,比生前还要庄严,从来没有笑得那么开心过。我看到真的是高兴万分,雀跃不已,都快跳起来了。这时候父亲摸了他头顶、胸口、还有印堂这三个地方三次,皆是通身冷透,惟独头顶温热,实在是太殊胜了。
在经过二十四小时之后,净身更衣到准备入殓的时候,他所换下的衣物都非常的干净清香无污秽,整个屋子都异香满室,尤其是他的房间特别的浓郁,不同的香气一阵一阵的传来,而且维持一年左石。那种香气一闻起来会让人感觉到身心非常的清凉、清净、安定、吉祥。那种感受虽然是如此,却非常难以用言语表达的。
就在头七上香时,在他灵前所供的香,就这样盘、盘、盘卷成环香状,后来又张开、穿过,在这样盘、盘、盘成像一朵莲花的形状或其他形状,而且卷成很重了还粘住不会掉落,就这样动、动、动,右绕一圈三百六十度,佛前所供的香也卷成环香状右绕九十度。此后两处香也经常的如此旋转,在出殡之后一年之内,佛堂的供香也是经常如此。而年前所供的花也特别有生命力,持久不谢,令在场人士都惊讶不已,啧啧称奇。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悟正因为有事外出,一上车,就清香扑鼻,那个味道如莲花般清香,一进到喉咙就觉得甘甜无比,那种香味是世所未闻的。当时的感受也很难用言语表达。只觉得身心舒畅,非常的舒服欢喜自在,从临终至出殡前,因为一直二十四小时轮班助念,只有一句佛号不作任何其他佛事,所以整个磁场就特别的吉祥温馨,前来助念的邻居亲友,以及各地的莲友们都不觉得身处灵堂,反而像在打佛七一样,真是殊胜极了。
就在出殡前一天晚上,大约有一百多人至两百人左右前来助念送行。人员未到齐前,天空忽然飘下了毛毛雨,就好像天洒甘露,等人员到齐了,雨也停了,大家都念得特别法喜充满。出殡当天,因火葬场事务繁忙,不许我们耽误时间,只能捡取一颗像念珠一样珍珠白颜色的舍利子,另一颗也呈圆形状,但较不规则,颜色绿中带蓝,总共捡了两颗舍利,留作纪念供奉。当骨灰送往净业精舍安奉途中,天空忽然飘下像灰尘一样的东西,悟正起初也不以为意,只是至诚恳切的念佛送行,因为我是用手去拣取舍利,所以我手中沾有骨灰,可是发现到汽车之内都开冷气,不可能会有灰尘,就仔细的看,竟然发现有金沙飘泊在我的袈裟上,而我手中所沾的骨灰中竟然有一颗金黄色的小舍利,袈裟上沾有水晶沙跟琉璃沙,同行莲友都觉得不可思议,从来没有看过这种景象。
隔天上午八点钟左右,有一位女居士和她的女儿要前来照相,还没有照相前,突然间蓝绿色那颗舍利子先放绿色的光芒,颜色就像翡翠般的翠绿,而舍利子变得很透明像绿宝石一样,非常的晶莹剔透,真的是非常的漂亮,再仔细一看,白色的舍利子也变得一模一样,当时母亲和悟正都看得目瞪口呆,真的是太殊胜太不可思议了。而在拍完照之后,那位女居士看到悟正的袈裟上有一颗金沙,可惜相片照得实在是模糊不清,没有办法提供给大家看。
从俊彦生前的种种用功的情形以及他的生平,还有他真信切愿念佛求愿往生极乐世界,临终正念分明蒙佛接引,还有他各种瑞相显示,证明了《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清净平等觉经》中阿弥陀佛第十八愿的愿文,十念必生愿愿文:‘我作佛时十方众生闻我名号,至心信乐,所有善根心心回向,愿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唯除五逆诽谤正法’,和《佛说阿弥陀经》中所说‘若有善男子善女人闻说阿弥陀佛,执持名号,若一日若二日若三日若四日若五日若六日若七日,一心不乱,其人临命终时,阿弥陀佛与诸圣众现在其前,是人终时心不颠倒,即得往生阿弥陀佛极乐国土’。《佛说观无量寿佛经》中所说:‘中品下生者,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孝养父母,行世仁慈。此人命欲终时,遇善知识,为其广说阿弥陀佛国土乐事,亦说法藏比丘四十八愿,闻此事已寻即命终,譬如壮士屈伸臂顷,即生西方极乐世界’。所以只要真正具足了信愿行,必定能够往生极乐世界,一生成佛。
悟正就报告到此,感恩师父的慈悲教导并感谢师父慈悲,让悟正有机会在此地跟大家结法缘,并在此向曾经协助过舍弟陈俊彦居士的所有善知识和同修们,致上十二万分的谢意。悟正铭感五内感激不尽,因为时日已久,又没有讲席的经验,难免生涩疏漏,讲述不力之处,恳请师父慈悲,诸位法师、诸位同修大德慈悲,多多包涵见谅,阿弥陀佛。在此也期勉见闻者都同生极乐,同沾法益,祝大家福慧增长光寿无量。阿弥陀佛。
—转载自二○○一年六月‘佛陀教育’第十期
示现病苦 瑞相殊胜
■旧金山/李松坚
慈母李余惠明居士往生纪实
我的母亲姓余名惠明,一九一六年出生,农历生日与观世音菩萨出家纪念日同一天。
年轻时,母亲就读于广东体专,毕业后留校担任老师,多次参加省运会及各项运动比赛,屡获奖项。结婚后,母亲把全部精神放在家里。抗日战争中,父亲在前方作战,母亲则辛苦地带著孩子躲警报,逃难到大后方。一九四八年,我家从中国大陆迁居台湾。母亲过著克勤克俭的生活,照顾七个子女,每天从早忙到晚。
个性随和、心地善良的母亲,凡事都为别人著想。她会为了不愿吵到小狗睡觉而绕大圈子进房。我念中学时,有一段时间常去打鸟,母亲知道后就告诉我不要去伤害生命,并以一首古诗:‘劝君莫打枝头鸟,子在巢中望母归’来劝戒我,要我多为巢中嗷嗷待哺的小鸟设想。
母亲跟佛法很有缘分。我二十多岁时,经弟弟引导去佛堂礼彿。不久又经同修介绍,共听净空法师的佛学讲座,越听越法喜充满。听完经回家,就请母亲多念‘南无阿弥陀佛’。有一年她过生日,我送她一本《净土圣贤录》作礼物,她高兴地一直翻阅,后来就认真作早晚课。
一九九六年,母亲胃出血,我匆匆从侨居地美国旧金山赶回台湾,每天守在母亲床边,直到她恢复健康出院。一九九八年刚过完年,母亲突然中风住院,左边手脚不能动。母亲半身不遂后,对一切事都逆来顺受,从不怨天尤人。
每次我回台探望母亲,都会对她讲述《阿弥陀经》的内容,并陪她一起念佛。假期结束回美前,我也会特别交待照顾母亲的菲律宾籍看护:‘家里念佛机每天都要开著,不停小声播放佛号,提醒母亲念佛。’
我经常从旧金山打电话给母亲,每次都问她有没有好好专心念佛?她都很肯定地说有。我常提醒她念佛要从早念到晚,不要间断夹杂,睡不著就念佛。她都回答说好,并呼应我说:如果断断续续地念佛,就像念珠断,珠子散落一地,不成串了。同时她还说要将念佛功德回向法界一切众生,祈望都能往生极乐世界,离苦得乐,一生成佛。
二○○○年秋,她再度中风,脑部受损比上次还严重,吞咽困难。快年底时,医生为她在胃部开刀,装入胃管喂食。手术当晚,看护说母亲已出声念佛快一天。母亲出院回家后,我仍常在电话中提醒她说:‘您心地善良,只要一心念佛,必可蒙佛接引到极乐世界。’她也用非常坚定恳切的语气连声说好。
二○○一年三月二十七日早上十一点钟,母亲心跳很快,弟弟将她送到医院救治。下午四时许,医师见她心脏及呼吸都不正常,而进行急救。稍后医师宣布急救无效,母亲已往生。弟弟和他九岁的女儿马上进入病房。侄女十分沉著坚强,用手把眼泪擦干后,就开始在旁边念阿弥陀佛。约十五分钟后,侄女突然见到窗外远处有一道金色光芒,离病房愈来愈近。侄女用手轻拍正低头专心助念的舍弟,示意他留意窗外。当时金光愈变愈亮,好像一条金光大道,路旁有许多菩萨。就在那时候,侄女见到全身金光的阿弥陀佛。从远处穿过玻璃来到床边,一朵莲花也从金光中缓缓飘来,无比庄严殊胜,不久,阿弥陀佛与诸菩萨圣众缓缓转身离去,莲花也在金光中跟随佛后逐渐消失。
接到母亲往生的消息,我赶回台湾。侄女告诉我当天她所看到的一切。听完后,我瞻仰灵堂中的母亲慈容,回想多年前,母亲曾轻轻把我叫到她房间,说她有话要告诉我。她说:‘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劝我念阿弥陀佛,去西方极乐世界,以为是去死,却又不好问你。但见你那么孝顺,我想你一定是为我好。最近我终于明白,你是要我一心念佛,将来到西方极乐世界,只受诸乐,不受诸苦,寿命无量,一生成佛。’当时母亲突然觉悟的一番话,此刻一直在我耳边缭绕......。
—转载自二○○二年‘慕西’第四十三期
莲池海会入梦来
■台湾/自铎法师
阿妈念佛往生的故事
前言
我是一个苦无感应的念佛人。自从四年多前开始学佛至今,都蒙了明师的导引,却只因自己信心薄弱,净德难成。多方帮助我的诸位前辈之中,特别是自铎法师,本著慈愍心怀来为我现身说法,说出她早年时劝她的‘阿妈’(外祖母)念佛往生的故事,来鼓舞我的信心。我听了十分感动,记录下来,征得她的允可,把这个增强我许多信心的美丽故事,公诸各位学佛的读者:
阿妈
我的阿妈叫作钟六妹,家住台湾屏东县麟洛乡麟洛桥旁。我外祖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被日本人抓到南洋做军夫,一去不回。阿妈守寡四十余年,带著一子四女,过极贫寒的日子。
阿妈虽然不曾读过经书,她拜佛,吃早素,以佛法为她精神的支柱。她十分仁慈,不许家人杀生,记得我哥哥小时候用弹弓打鸟,她会加以禁止。她还教我们,夜晚走黑路害怕时,但念阿弥陀佛。
我从小上学,寒暑假都去屏东看她,因为接近她,我从小知道有阿弥陀佛。我真幸运,小时候有这么一位阿妈!
阿妈往生的前一年,病重住屏东空军医院时,我正值学校期末考,不能去看她。我考完了赶去,她已由医院被送回家里。她因为昏迷了几天,医生判定她身体年老退化,肺(或肝)脏积水,没有生望了。
我听说(大概是听忏云长老所说)如果能为病危的人念佛,七日七夜不断,若不能使他病愈,即可能使他往生西方。因此,我就为她燃香念佛,不得不休息时,使用念佛机相续念佛,使佛号不绝。
第二天夜里,我在家中庭院里,三步一拜,为她求佛,至清晨五点钟去休息。
七点钟起来,我在厨房看见水桶里有三条大活鱼。舅妈说,这是人家送给阿妈作补品吃的。我征得他们同意,拿去放生,由表哥载我到佛寺,为他们念了大悲咒,行皈依之后,送到河边放生。三条鱼儿入水而去后,却又都回到岸边,如同向我们招呼,然后游到深水中去。
这天下午,阿妈醒了,开口说饿了!她想起来坐坐,并想喝牛奶。喝完牛奶后说:‘什么音乐,真好听!’原来她听见念佛机的声音。
她能下床走几步路,精神从此渐渐恢复了。
这天下午,我对阿妈说:‘您真的好了,这会儿您可得念佛了!’
第四天,阿妈起来坐著。阿姨到她所信奉的神坛通灵求问,知道是佛给阿妈添了寿。果然,一星期内,阿妈好起来了。
我问阿妈:‘阿妈,这是佛给您时间来念佛,您希望长生吗?’
阿妈说:‘我不!长生是受老苦。我已经眼耳腿都不灵了,不求长生!’
我再问:‘您随阿弥陀佛去修行好不好?’
她说:‘自然好!可是,我不识字!’
我说:‘您只要诚心,佛可以教您。’
她说:‘好啊!我能给阿弥陀佛扫地、烧水、做饭。’
我送阿妈一串手珠和十块小石头,为合起来记数之用(可记到二百多),请她发愿念佛,早晨和晚上持诵佛号后,都回向:长依阿弥陀佛修行,并求佛接引她往生阿弥陀佛国土。
阿妈很欢喜,每天念佛,身体也逐渐健康起来。事过一年,我暑假到北部实习。一天我去见她。她念佛念得很快乐,念珠和石头都摸得很光亮。她告诉我,几天前的一个清晨,她梦见阿弥陀佛,佛向她微笑。‘佛两旁有两位漂亮的姑娘,她们都脚踏著莲花,都不穿鞋子,天上还有人在飞。’阿妈说。
我问:‘您可问他能带您回去吗?’
她说:‘我忘了啦!我都看呆了,直看到影像消失。’
阿妈又说,另一个早晨,她梦见一片莲花池。池边的地十分清净,那边的房子都很好看。有小孩子们在地上拾花,相貌都很美好。‘但是那里的人家竟没有人养鸡鸭!’阿妈说。这一次,她一直看到醒来。
我说:‘好极啦,那是西方净土。下次您再看见阿弥陀佛,可得记著说:‘您得带我去啊!’
她说:‘好!’
我回到台北两三星期,就梦到阿妈往生,又梦到我问忏公长老:‘我阿妈往生西方了吗?’忏公回答说:‘念佛人都能往生善处。’
醒后,我打电话告诉母亲。她说:‘不要乱讲,阿妈很好呢!’
过了三四天,母亲来电话说:‘阿妈可真去了!’故去之前,阿妈只是略有不适,晚上早点休息。次日早上七点,有人去探望她时,她已经平静地逝去了。
过后,我母亲梦见阿妈要她念佛,说:‘在佛前修行真好!’
阿妈往生时,年正八十,我当时整二十岁,我与阿妈同一生肖,而且是同月同日生。
我回屏东为阿妈念佛,邀请凤山佛教莲社的莲友为她助念。其中有林益谦老师(就是后来的慧律法师)用光明砂为她持光明咒。
阿妈入殓时,我母亲和姨母的生肖与阿妈的生肖相冲,依习俗,不许她们在旁看阿妈更衣入殓。封棺后,她们心里都十分难过。大家为阿妈念佛时,她们极诚心地祈求佛。竟然看见阿妈在棺木里微笑,棺木如同透明一般。
她们叫著:‘妈妈!’并伸手去拉阿妈的手。旁人看,她们是伸手去触摸棺木,都很觉奇怪。
我对表哥说:‘只要你虔诚求佛,你也能同样地看透棺木。’表哥将信将疑,但终于发起愿望,诚心念佛。当他注视著棺木,竟能隔棺见到阿妈的半身。
阿妈因为一生待人慈厚,办丧时,乡里中大大小小的人都来吊唁。因为阿妈世寿超过八十岁,依俗丧礼中白色的用品全改用红色。阿妈的丧礼虽然能做佛事,全供素食,然而遗体不得火化,得遵俗将棺入土。
送走了阿妈,我十分感伤。想她那衰老之身,六十年前也是同年轻的我一样,六十年后,我也免不了变成与她一样的衰老。我宁可早点出家,不愿意结婚以后,又演变成一个老祖母。生老病死实在是苦,出家修行,方是究竟解脱之道。
所以阿妈往生之后两年(民国六十九年)我就出了家。阿妈原来是来度我的!
我出家十六年后,才回屏东去看舅舅。他是徐云鲸先生,是家乡的邻长。舅舅很高兴地同我吃完素面,到客厅里瞻望壁上阿妈的遗像。像框下的挂钩挂著一串念珠。
舅舅问我:‘你记得它吗?’我全然记不得了。
他说:‘这就是你给阿妈念佛用的那串念珠。她入土之后八年,我依俗开棺为她捡骨入瓮。棺木已然朽去,阿妈的身体也全部分解归为尘土,但是手骨却握著一团团的东西。拿出来洗刷之后,原来是那串她用的念珠。檀香木一点也没有朽坏,连绳子都没有断。’舅舅说:‘这串念珠就成了我们的传家之宝了!’
我知道,阿妈给我们存下这串念珠,是要我们都念佛往生净土!
后记
我常恨自己想像力薄,本著净土经文,不能把西方的依正庄严在念佛时呈现于心目之中。‘阿妈’她老人家却没有这样的问题。她念佛时,只是想去侍候阿弥陀佛。但不多久,经中所描述的极乐世界景象自然显现在她眼前。这使我深感惭愧,也明白了:见佛全凭一颗清净之心!
当她由医院被送回家,奄奄一息之际,已被医生宣判药石罔效。然而她纯孝的年轻外孙女并不放弃,夜以继日地在佛前恳求,终于能为阿妈延寿,念佛而得往生。
送走阿妈,外孙女痛感无常,不久就出家修行。她相信阿妈此世是来度化她的。
到底是谁度化了谁呢?倒像是:彼土中人,回此土来,一同演出示现辗转互相度脱的戏剧,以感化群萌。
戏演完了,闭上幕帘。幕帘上犹挂著那串念珠,垂示著无言的教诲。使观众中如我一般受惠之人,眼波随那颗颗历劫不坏之珠,滴下点点欣羡感激的眼泪!
—转载自一九九八年九月‘法云’第五期
瑞相屡现激励念佛人
■辽宁/付玉莲
张兆祥居士往生随闻录
张兆祥居士,辽宁营口站前区人氏,一九三三年生,一九九八年农历八月廿六日,往生西方极乐净土。
张居士一生从医,为人正直俭朴,晚年身患不治之症,经大善知识指点,开始专修净土法门,持弥陀圣号,经年累月,持之以恒,勇猛精进,并经常印送经书,布施放生。张居士患病期间不曾使用一支止痛针剂,且经常在户外散步,栽花种草,一如常日。往生的前两天,嘱咐家人在自己往生后承办四十九日念佛道场,为广大信徒提供共修机会。学佛两年后就预知时至。一位邻居回忆说,张居士最后一次去她家时讲:‘唉,老邻居没住够。’邻居又问:‘你要搬家吗?’他又说:‘不,不,不搬家,只想换个地方住住。’他女儿也曾怀疑地问:‘爸,您八月二十五能跟阿弥陀佛走吗?’他摇摇头。女儿又问:‘那您二十六日能跟阿弥陀佛走吗?’这次他点头肯定。
一九九八年农历八月二十六日上午十一点五十分,张居士唯一的姐姐来看望弥留之际的胞弟,张居士看了姐姐最后一眼,转而继续专注于一句佛号,不颠不倒,绵绵不辍。
八月廿六日正午十二时,张居士往生西方极乐净土。其时,异香满室,历久不消。次日,四众弟子在张居士家中为其诵经回向,奇香复至。大楼一位邻居跑下来,好奇地问:‘什么味,这么香?’一位居士告诉她:‘这是瑞相,往生的人都有。’在场的群众无不惊讶赞叹。
八月廿八日,在送走张居士之前,许多亲属为了印证人往生后仍肢体柔软的说法,亲自来到太平间,果然发现张居士的皮肤仍有弹性,肢体屈伸自如,面貌宛若昔日。荼毗后,骨灰呈五色斑彩,前往墓地途中,一路香满‘归’途。
一九九八年八月廿九日,遵照张居士生前愿望,其家属在营口市楞严寺承办的四十九日念佛场正式开始。参加者由少至多,影响和规模由小至大做为呼应。沈阳、鞍山等地也随后举办了四十九日念佛道场。在这次四十九天的共修中,许多参与者都有不少奇异的瑞相感应。
一位姓宁的老居士说,两天前梦见有人告诉她去楞严寺一块念佛。她买了花果香烛来到寺里后,果然,三圣殿里四众一堂,佛号朗朗。一位原籍大连的出家师父告诉张居士的家属及周围的居士,他中午休息静心时,看见一排高大的红蜡烛,中间一朵莲花上有一幅照片(经家属印证是张居士本人)。于是问道:‘你真的往生了吗?’答:‘我真的往生了。’他暗自思忖时,如果这真是西方境界现前,应该有异香才是。心念落处,异香扑鼻。这位师父又问:‘念佛真能往生吗?’‘念佛真能往生。’字字句句,真真切切,如鼓槌捶心。‘出家人不打妄语。放心吧,你们家老爷子真的往生了。’另外,道场内的不少居士也看到张居士身穿袈裟,与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一起降临道场。
对于张居士,最关切也最放心不下的,莫过于张居士的夫人尚秀娟居士。在道场念佛时,尚居士曾看见一位金光罩身的佛菩萨像,后面映出先生张兆祥居士的面目,与此同时,空中传来:‘我很好,你放心’的安慰。尚居士在办道场之初,对儿女们印送道场音带资料花钱过多不太理解,丈夫指责道:‘就为你孩子留著’。道场圆满结束之际,又受到丈夫夸奖‘很好’。尚居士的许多亲戚也因看到瑞相,由对佛法不信转而信心大增。尚居士的二姐回家念佛时,看见一座金光闪闪的大寺院,庭宇金银珠宝嵌饰,天空散布五彩祥云。直觉感到此即西方胜境,且‘兆祥就在其中’。尚居士一位从不信佛的甥媳参加道场几次后,亲眼看见五姨丈身坐莲台,含笑而来。如是两遭,自此佛在心中。张居士不信佛的女婿在道场期间也看见岳父身坐莲台,扶摇而上,从此信心弥坚。
张居士的家人除了承办道场以外,还出资印送道场实况音带和相关资料。有些人说:‘与其如此,不如印送经书。’一位居士回答说:‘佛说的经典是教人怎样成佛,说的是种因。而眼前的道场是实实在在种因的结果。以果示人,是从另一角度弘扬佛法,不乏前例。这位居士的见解也正是我的领会。写这些实记的文字,一是表达我对相识不久却人格丰厚的张兆祥居士的怀念,二是作为一个对佛学知之太少的门外人,所能做到的‘知无不言’——以身边人可考可证的事迹,给我们这个仰赖前世大德聊以自慰的单薄的现世,增添一份伸手可及的,活泼生动的鼓舞。
此次道场,是营口市首次四十九日念佛道场。规模之大,实不多见。家属们男女老少皆四十九天长跪念佛,风雨无阻,是对修佛毋庸置疑的认可和精诚。张居士生前乐善好施,往生时洒脱自在,留下四十九日念佛道场,并能示现一言一迹以坚定众生念佛信念,真正印证了身前身后贯彻始终的拔苦与乐的菩萨胸怀。
—转载自一九九九年九月‘佛陀教育’第三期
福慧具足的小老鼠
■美国/李曼玲译
布朗尼往生实记
西历二千年六月十七日下午,我的小老鼠布朗尼安详往生了,我相信她已快乐抵达阿弥陀佛的极乐世界。那天中午十二点左右,布朗尼靠在笼边,用病奄奄的眼睛看著我,仿佛已从死神那儿走了一遭回来。我注意到它的耳朵和尾巴已失去原有的光泽,变成深黄与浅棕相间的颜色。它看著我,仿佛是要说些什么,我开始紧张害怕起来,立刻把笼子上层取下,看清楚些。
我不希望另外一只小老鼠‘毛球’打搅到布朗尼,所以把它拿出笼子,放入鞋盒中。布朗尼坐在笼子右边,我把念佛机放在笼外右上方角落,再将一小幅阿弥陀佛画像放在布朗尼的前面。我喂了布朗尼一点天然抗生素,希望它会舒服些。过了一会儿,我放弃药物治疗,因为布朗尼往生的时刻已经到了,于是我就跟著念佛机替布朗尼助念。
不久,爸爸从公司回家,我告诉他布朗尼要往生了,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我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哭,因为布朗尼听到哭声会难过,这样我连续念了两小时的佛号,发现布朗尼显得焦躁不安,好像在找什么。我忽然想起毛球,猜想布朗尼大概想和毛球告别。于是我把毛球从鞋盒中拿出来,放在布朗尼身边,毛球嗅了嗅布朗尼几秒钟,仿佛互道珍重再见,然后我再将毛球放回鞋盒,继续念佛。
在佛号声中,布朗尼缓缓向阿弥陀佛画像移动,然后在阿弥陀佛正前方躺了下来。我非常感动,这表示它已经准备要随阿弥陀佛去极乐世界了。下午二点左右,我休息了一会儿,吃了一点午餐,可是我心里忧念著布朗尼,一点胃口也没有。午餐过后,我拿出妈妈的引磬,敲著它继续念佛,引磬嘹亮清脆的声音可以帮助我念佛不打瞌睡。一小时后,布朗尼非常微弱地爬进小花盆,那是它的睡房,布朗尼面对笼子右方,在花盆里躺了下来。不过花盆另一边正好挡住它的视线,让它无法看到阿弥陀佛画像。我以为布朗尼将会以这个姿势往生,因为它已经非常虚弱,不大能移动身体了,此时我更大声的念佛,相信布朗尼往生的时刻快到来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不可思议的奇迹出现了。原本静静躺在花盆的布朗尼忽然跳出花盆,身体转了一个方向。这个举动让我大吃一惊,因为我确信布朗尼绝不是靠自己的力量跳出花盆,而是另有一股异常强大的力量让它一跃而出,转了一个方向。就因为这个奇迹式的跳跃,布朗尼得以转身,再缓缓爬到佛像前,静静躺在阿弥陀佛及念佛机的前面。现在我明白了,那股跳跃的力量是阿弥陀佛伸出的援手,帮助布朗尼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又过了一段时间,布朗尼的心跳渐渐缓慢下来,下午四点一刻,布朗尼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接著心脏停止跳动,布朗尼在佛像前走了。就在它往生的同时,毛球从鞋盒探出头来往布朗尼的方向望去,我想毛球知道布朗尼往生了,所以探出头来看布朗尼最后一面。当布朗尼接近往生的时候,它的眼睛微微张开,眼睛上有一层透明薄膜,我继续大声的念佛,它渐渐闭上眼晴,看起来很满足、很舒服的样子。它在将走之际,看起来非常紧张,但是过了一会儿,就平静下来。
我把念佛机的声音开得更大声,又念了两小时的佛号,这时感到身体有些酸痛,因为我已盘腿坐在硬木地板上的小垫子,念了六小时的佛号。于是我起身,拿了一块大纸板盖住笼子,将佛像及念佛机放在大纸板上。
吃了一点点晚餐之后,我继续念佛半小时,当妈妈结束在净宗学会十二小时的念佛共修回到家,我告诉她布朗尼往生的经过,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伤,大声的哭了起来。妈妈打开大纸板,看著布朗尼的躯体,告诉我布朗尼看起来仿佛熟睡一般。爸妈都说布朗尼的尾巴及耳朵呈现粉红色,像活著的时候一样。我们决定第二天早上将布朗尼埋在对面一所小学校里,因为布朗尼的个性就像学校里的小朋友一样活泼好动。
第二天我将布朗尼放入一个小盒子里,它的身体非常柔软,就像活著的时候一样,面容栩栩如生,好像熟睡的样子。但是它的尾巴却呈现黄、金相间的颜色。
妈妈告诉我布朗尼往生当晚,她梦到布朗尼又活泼又高兴的跑来跑去,只不过身体比平时大一些。我相信这个梦是布朗尼回来告诉我们她现在很快乐,很平安的到达了西方极乐世界。
我们三人走到对面的小学,爸爸在一棵大树下挖了一个洞,我把布朗尼轻轻放入洞里,用土将它埋好。我在土堆上插了两面小旗子,一面是美国国旗,在另一面小旗子的正面我写上‘阿弥陀佛’,又在反面写著「送给布朗尼’。我们对布朗尼娓娓诉说了最后的告别,葬礼中,妈妈将她和我念佛的功德回向给布朗尼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去年九月,妈妈为布朗尼和毛球举行了简单的三皈依仪式,让它们皈依佛门。妈妈说当举行三皈仪式时,布朗尼在笼子里注视著妈妈,仿佛很认真地在聆听。布朗尼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间往生,因为那是我暑假开始的第一天,我比较容易承受离别的痛苦。还有一件事让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那就是每次妈妈给布朗尼吃南瓜子时,总是念著「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布朗尼听到后一定会从它的睡房(花盆)里跑出来吃瓜子。
爸爸看到布朗尼走得如此安详平静,就告诉妈妈,他也希望在临命终时,像布朗尼一样有人念佛助他往生。这是三吋长的布朗尼度了爸爸,让爸爸也想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布朗尼往生给我最大的启示就是:念佛的力量不可思议,佛号能够让遗体由难看转变为祥和好看。我终于了解到布朗尼来到这个世界陪我走一遭的目的:它是用短短十一个月的生命,鼓励我这一生要继续念佛,让我有一天也能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南无阿弥陀佛!
编者按:常安小妹妹是个在美国长大的少女,本文是她用英文写的‘助念’经过。姑且不论小老鼠布朗尼是否往生极乐,常小妹妹替她念佛,接引布朗尼生西的经过,非常令人感动。希望本文能够加强读者求生西方的信心与愿力。
—转载自二○○二年一月‘慕西’第四十三期
辉煌雄浑的生命乐章
■安徽/言黄
九华山仁德大和尚往生前后
二○○一年二月廿九日晚八时许,从合肥开往北京的列车正准备驶离合肥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人们注意到一位身穿杏黄长衫、修长身材、风度儒雅的僧人,他,就是人们熟悉的安徽省佛教协会会长、九华山祇园寺方丈仁德大和尚。此刻,他正同本省的全国政协委员们一起,赴京出席全国政协九届四次会议。
大和尚的步履有些沉重,他的脸色也显得有些疲惫。多年来连续不断地超大负荷的工作,已经让这位已过古稀之年的老人的健康受到极大的损害。大约半年之前,侍者即发现他饮食减退,吞咽困难,然而他依然不间断地处理著山上各种烦杂的事务,依然不间断地沿著自己开凿的山道向一个艰难的顶峰跋涉前进。不止一次,侍者及他的弟子们建议他到医院作一次全面的检查,但都被他坚决地拒绝了。或许,他早已了知自己的归期,那是任何力童也无法逆转的;或许,他意识到生命的时日不是太多,他要将有限的时日完全地用在未尽的工作上。的确,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大铜像刚刚招标完毕,接下来的工作将更为艰巨,更为复杂,作为这一世纪工程的发起和主持者,他似乎连一丝喘息的机会也没有。有一次当弟子们催他去医院检查时,他甚至还发了一点脾气,说:‘大铜像的事情这样忙,我好好的,去看什么病?’他哪里知道,即使是一个道行坚固的高僧,他的色身毕竟是由血和肉铸造而成,这血肉铸成的身体也有到了疲劳极限的时候啊。
是的,自从前年九月九日九九米大铜像奠基以来,大和尚几乎一直在马不停蹄的奔走于全国各地。他上北京、下基础、要项目、募资金;为了给大铜像寻找一个最佳的地址,他的足迹几乎踏遍百里九华的每一处山峦;为了寻找合适的合作伙伴,他同数十家参加投标的单位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协商和洽谈。人们说,不要说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即使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也经不住这样长时间高效率的马拉松式的工作啊!就是这样,他一次次地不顾身体向他敲起的警钟,一次次向生命的顶峰发起顽强的冲击。
二月廿九日晚八时许,《仁德法师》的作者、《甘露》杂志执行主编黄复彩家里的电话响了,他接过电话,话筒里传来他熟悉的声音。
‘是黄老师吗?’
‘啊,大和尚!您好,您在哪里?’他有些意外,一般说来,大和尚很少主动给他打来电话。不知大和尚有什么特别的吩咐?
‘我正准备上火车,到北京去开政协会。’
‘您有什么特别的吩咐吗?’
‘《甘露》的事情,我拜托你了,你一定要替我把好关,另外,一定要做好大铜像的宣传工作。大铜像捐赠者名单,一定不要漏了。’
‘您放心吧,我会按照您的要求去做的。您要保重身体。’
黄复彩不会想到,这是大和尚对他的最后嘱托;他更不会想到,大和尚的此次北京之行,将是他无数次北京之行的最后一次。直到几个月后黄复彩终于明白,原来大和尚对自己生命的归期是早有预感的啊!
果然,到达北京的第二天,即二○○一年三月二日,由于肝部的不适,大和尚不得不中断正要开始的九届四次政协会议,来到北京中日友好医院进行检查。B超显示的结果让一切关心他身体健康的人深感不安。三月四日,大和尚开始发烧,在全国政协的安排下,他不得不住进了北医三院。检查的结果与前相同。仁德大和尚的病情牵动著无数关心他的领导和朋友的心。全国政协副主席叶选平听说仁德法师患病,在百忙中亲自慰问并安排他的住院事宜;陈锦华副主席也派人专程到医院看望这位爱国爱教的当代高僧。当仁德法师患病住院的消息传来安徽省的时候,省委副书记、省政协主席方兆祥以及池州市委书记何闽旭、市长沈为国、副市长叶显义也专程赶赴医院看望这位受人尊敬的九华高僧。
然而仁德大和尚仍然关注著迈向新世纪门槛的这一届重要的政协会议,他带著病体,再次走进了庄严的人民大会堂。三月十二日,九届四次政协会议圆满结束,第二天,在周围人一再催促下,他只得再次住进了中日友好医院。三月十六日的胃镜和CT检查进一步确诊:老人的病情已到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程度。死神,正一步步地向这位不屈的老人发起一轮又一轮进攻。
为了挽救这位当代高僧的生命,经报请全国政协、中国佛教协会以及安徽省宗教事务局等各主管部门,决定由中日友好医院胸外科专家葛炳生教授主刀,实施手术。手术时间定在三月廿二日。
三月十七日傍晚,大和尚的精神意外地好,他提出想到户外走走。他拒绝了侍者为他准备的轮椅,坚持步行。
三月的北京,乍暖还寒,然而中日友好医院的院子里芳草萋萋,早开的杜鹃花正强劲地绽放著...,生命—正向一切热爱它的人放出诱人的芳香。此时此刻,大和尚突然又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九华山。自从四十多年前他来到这里,九华山就成了他的第二故乡,成了他奋斗的人生战场。这时候,他多么希望能插上翅膀,飞回到他日思夜想的九华啊。对于他自己的病情,虽然人们一直隐瞒著他,他也装著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他又何尝不知道生命的通途已经布满了荆棘?对于死亡,他并无半点恐惧,相反,这正是他六十余年出家生涯的最高追求。多少年前,他即为寻求了生脱死而不懈地努力著。对于一个有著六十余年修道生涯的出家人来说,生命的尽头即是回归莲乡的开始。那莲乡,就是西方圣境啊!他禁不住念叨起他一个个弟子的名字...,他多么希望他的弟子们能继承他的衣钵,将正在走向世界的九华山宏伟大业一代代地传下去啊!
大和尚的病况更是牵动了九华山全山僧尼的心,三月十八日,九华山佛协办公室主任圣富法师以及池州市宗教局局长王安民到京,他们分别代表九华山佛协和池州市人民政府前来看望病中的大和尚,并在大和尚的手术通知单上签字。
三月廿二日晨,大和尚像往常一样起床,然后按照惯例在病床上跏趺而坐。当例行的功课完成之后,大和尚向前来看望他的领导和弟子们露出坦然的笑容,他谢绝了侍者的搀扶,微笑著、健步走向手术室。手术室的门在他的身后缓缓地关上了,它将大和尚与正焦急等待在门外的人们隔断在两方世界。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候在门外的地方领导以及他所有的弟子们不时地抬腕看看手表,他们在心里默默地为这位尊敬的大德祈祷,愿老人手术顺利,愿众生的愿力共同帮助这位不屈的老人躲过死神的一步步追击。
手术一切顺利,下午二时,大和尚被转入ICU特护病房。
三月廿九日,全国政协副主席陈锦华再次派人看望手术恢复中的仁德法师。全国政协副秘书长齐续春也多次会同全国政协民族宗教委员会的领导到医院看望仁德法师,并听取医院对仁德法师病情的会报。所有这些,都使这位遭受如此人生重创的老人倍感欣慰。他表示,一定要配合医生的治疗,战胜疾病,争取早日回到大铜像的筹备工作中去。他以坚强的意志按照医生的嘱咐有规律地进食,并且一如既往地禅坐和身体锻炼。他对生命的热爱,他对他为之献身的事业的执著,深深地打动著周围的人。他不止一次地对前来看望他的领导和弟子们说:大铜像的招标工作刚刚结束,我却一头住进了医院,心里急啊!人们安慰他说,只要您老人家身体健康,那就是一切。
在医护人员的精心护理下,大和尚的病情开始好转,他的饮食开始增加,体质也明显恢复。他多次提出,我可以出院了,山上有那么多工作在等著我,我不能老是躺在这里啊!在他的一再坚持下,经报请全国政协、中国佛协以及安徽省宗教局,院方同意仁德大和尚回山治疗。
六月六日,就在仁德大和尚出院回山的前一天,全国政协副主席叶选平亲自来到医院看望了他。叶副主席说:‘希望你一定要把病治好,大铜像的事情,我会全力支持你的。’国家宗教局叶小文局长也亲自到医院与仁德大和尚话别。祝愿大和尚能早日康复,好早日带领全山僧众在爱国爱教的事业中为正在前进的现代化中国作出贡献。当晚,大和尚在中日友好医院医护人员的护送下踏上北京开往合肥的列车。第二日清晨,列车驶抵合肥车站,省人大副主任季昆森、省民族宗教委员会主任白泰平等有关领导到车站迎接他的归来。无数的信众也早早地等候在车站站台上,当终于看到他们崇敬的大和尚那可亲可敬的身影的时候,人们将一束束鲜花和一声声祝福送到大和尚的手中。大和尚微笑著,一一与前来迎接他的人们颔首致意。当日下午,在九华山佛协副会长们的护送下,大和尚终于回到他日思夜想的九华山。
啊,终于回来了!他看到了高耸于山崖上的百岁宫,他看到了密林丛中的肉身殿,他看了到梵宫飞甍中的祗园寺,他看到了一个个熟悉或不熟悉的弟子的面孔......。山,还是那座山,然而此刻在他的眼里,九华山似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让他魂萦梦牵,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让他怦然心动。他似乎再次想到四十多年前他第一次来到九华山时的情形,想到了他十五年前,登上祇园寺方丈宝座时所发出的庄严誓言:为了九华山的佛教大业,为了地藏道场的更加兴旺,他愿尽形寿而努力,让地藏精神更加深入人心,更加发扬光大。
他一边继续服药,同疾病进行著顽强的斗争,一边开始了他习惯的工作。他听取关于大铜像进展情况的汇报,他让人一遍遍地把有关大铜像方案的报告读给他听,他逐字逐句地作了修改,直到满意为止。他请慧庆、慧光二位副会长替他到南京去看大铜像的模型。他捧著刚刚出厂的《甘露》杂志,一页页地翻看著里面的内容。他听完藏学法师关于九华山佛学院工作情况的汇报后,接著把圣明、慧庆、慧光、慧深、无垢几位副会长以及办公室主任圣富叫到上客堂,他深情地说,九华山佛学院办了有十年了,为中国佛教培养了近十名佛教人才,九华山佛学院一定要办下去,而且一定要办好。他关切地说,过去,你们对佛学院给予很大的支持,不知今后是否还能一如既往地支持九华山佛学院。弟子们说,请师父放心,我们一定会对九华山佛学院的工作给予最大的支持,我们会在人力和财力上给予佛学院最充分的保证。
他在侍者的搀扶下,一处处地走著,一处处地看著。他似乎看不够九华的每一处山水,看不够九华的每一座寺中。由于手术,他已经很难发声,但是,当有信徒向他问讯,向他请求开示的时候,他还是不厌其烦地给他们一句一句地讲著,直到信徒们欢喜地离去。
当慈光法师将本年度第二期《甘露》杂志的卷首语读给他听后,他连连说:‘谢谢、谢谢。请黄老师有空上山来作客。’
七月廿九日,黄复彩上山看望这位与他有著二十余年交往历史的导师。傍晚,黄复彩走进了大和尚在上客堂的卧室。卧室里的光线有些暗淡,大和尚侧身而卧,像是刚刚睡著。慈光法师轻轻地说:‘师父,黄老师来了。’大和尚睁开眼来,于是,他们四手相握,彼此都有著难以言表的隐痛和深情。大和尚显得那样瘦弱,由于手术,他已经不能发声,然而他仍然努力地用嗓音说:‘不要为我担心,我没有什么。从北京回来后我身体一直很好,只是最近的药我有些不适应,吃下后肚子发胀,拉肚子。’他说:‘《仁德法师》这本书外界反映还不错,深圳的一位居士要翻印一万册,你与果道联系一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黄复彩说:‘师父,你不要说话,让我静静地在您身边坐一会儿好吗?’他似乎答应了,然而过没一会,他又说起来,他说:‘《甘露》是九华山也是安徽惟一一份佛教刊物,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了,希望你能认真地办好。’想了想,他又说:‘皖老(安庆迎江寺方丈)好吗?替我问候他老人家。’
黄复彩不得不慢慢地退出这间屋子,他知道,今生今世,他将再也见不到这位可亲的老人,再也听不到老人对他的教诲。
大和尚的病情继续恶化,他开始腹泻不止,他的体温居高不下,经池州市人民医院核磁共振检查,大和尚的肝区几乎完全失去功能。他觉得还有一些工作未能完成,他需要那怕再多一点时间。他主动提出:我要到上海治疗。上海东方肝胆外科医院被大和尚对生命的顽强搏斗精神所感动,决定收治这位特殊的病人。八月六日,在圣明、慧庆、圣富三法师以及省中医院医护人员的陪同下,大和尚来到上海。
一切的努力均告失败,大和尚也终于意识到:他在这个世界的一切尘缘已经尽,该是到了回归西方的时候了。他向医生提出:‘我要回九华山去,我要回家!’八月十七日,大和尚终于又回到九华山,住进了祗园寺方丈寮。医生说,大和尚的生命最多还能维持三天。
三天过去了,大和尚虽然极度虚弱,但他仍然顽强地同死神在作著最后的抗争。他将弟子们一个个召到面前,他叮嘱他们说,修行人不应与别人发生争执,有事要大家在一起商量;他说,对于一个出家人来说,修行才是主要的,你们一定要专心修行;他说,任何时候你们都不要忘记自己是一个出家人,任何时候都不要亵渎这身上的一领衲衣......。
弟子们含著泪说:‘阿弥陀佛,弟子一定依教奉行。’
一星期过去了,大和尚粒米未进,滴水未沾,但是他的面部白里泛红,没有一丝痛苦的病容。他跏趺而坐,默默念佛,默默地做著往生前的一切准备。这时候,他仿佛看到师父松琴长老和师公石点正一步步向他走来,他听到他们在说:啊,你来了吗?他听到他们在说:你在奉佛的路上行走了六十几年,不正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吗?于是他迈开稳沉的步伐,一步步向他们走去,他说:阿弥陀佛,我终于来了......。
这时候,他似乎看到阿弥陀佛正向他遥遥走来,他听到美妙的天乐正悄然奏起......。
然而,他向阿弥陀佛说: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天时间...。
八月廿二日晚八时,圣辉法师跪伏在大和尚的床榻前说:‘师父,您的功德已经圆满,西方极乐世界正恭迎著您的前往,我给您老人家送行来了。’这时候,跏趺而坐的大和尚微微地抬起头来,向这位心爱的弟子合掌示意:拜托了......。
‘师父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继承您的遗志,九华山也一定会越来越好。您只管放心地去吧。’圣辉法师说。
在医生的帮助下,大和尚双腿跏趺,缓缓地躺倒在床。他双眼微闭,面露微笑,像是随时要去参加一次重要的庆典......。
八月廿三日晨,方丈寮的大门打开,祇园寺僧众齐集到方丈寮的周围,阿弥陀佛的圣号此起彼伏。突然,从天边滚过阵阵雷声。这雷声与‘阿弥陀佛’的圣号会集在一起,仿佛是一支庞大的乐队在为一位伟大生命的圆满而奏响庆祝的乐章。
八时十五分,床前的台灯突然三次闪烁。低头念佛的圣辉法师抬头看了一下变异的台灯,对大家说:‘让我们跪下,为师父送行吧。’
八时十九分,大和尚伸出舌头轻轻地滋润了一下自己干枯的嘴唇,终于安详示寂。这时,天边的雷声再度响起,在此起彼伏的佛号声中,一个伟大的灵魂开始整理行装,向他既定的目标凯旋壮行。
阿弥陀佛的圣号,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
八月廿四日八时二十分,人们为这位安详示寂的大德沐浴更衣,突然,倾盆大雨浇灌著九华大地。人们说,这是天龙八部在为这位莲品高升的大德庄严洗尘。
九时整,大和尚沐浴已毕。当安放他法体的水晶棺被人们抬到方丈寮大厅,当无数鲜花围绕著他竞相开放的时候,九华的天空突然放晴,一缕阳光透过方丈寮门上的玻璃射进水晶棺中,大和尚面露微笑,像是刚刚睡醒......。
—转载自二○○一年三月‘甘露’季刊特辑
她走过漫漫长夜
■美国/达拉斯佛教会提供
越南华侨黄玉雪居士解脱病苦往生记
黄玉雪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解脱了三年来的癌症痛苦,进入了日夜思念的阿弥陀佛极乐净土,这是一九九六年二月底发生在美国德州的事实。故事的主人是来自於越南的华侨,人人敬爱的玉雪居士。她是一个外表娇小柔弱,内心独立坚强的人。慈悲多情,平易近人的黄玉雪,学佛时间大约五年,活泼开朗,勤快好动,犹如稚子。她的人缘很好,无论走到那里,都洋溢轻松愉悦的笑声。她恭敬三宝,护持道场,不遗余力,健康的时候,经常从早到晚,在佛寺中帮忙。生病之后,还交待中医诊所的周大夫,法师来看病,切莫收钱,她代偿一切医药费。虽自身患绝症,却好像不关己事,还处处照顾他人,别人一点小感冒,比自己癌症还重要,她是一个极乐观,热爱生命的人!
她从未准备这么早走的,慈祥的母亲、孝顺的女儿、乖巧可爱的孙子孙女、温馨的家。责任未了,怎能离去?她不会有太多的时间来思考无常迅速,石火电光的道理,虽然她早已经是个虔诚的佛弟子了。太多太多的亲朋好友,平常互相关怀照顾,还有最尊敬的净空法师、韩馆长,更有那么多和睦仁慈的莲友,大家一起护持道场,供养三宝,朝夕共修,其乐融融。这是一个幸福的人,她没有理由离开这个世界。太多的人需要她来照顾,她怎么放得下呢?她真的放不下。但是,她虽然慈悲多情,却又聪明冷静,心思细密,旁人难及。
五年前她开始接受净空法师的教导,专读无量寿经竟能背诵。无情的病魔不断逼迫,在生命中最后的一年,她真的放下了。非比寻常的豁达,坚忍的个性,顿时展现出来。她决心摆脱六道生死轮回的噩梦,她再也不想尝受三界升沉的滋味。她不愿再扮一个愚痴糊涂的凡夫;她要做一个超胜特出的人,她决心要成佛。
她去弟弟住处,探望年老的母亲,告诉老人家:‘这是最后一次来看您了’。她放下熟透的《无量寿经》,日夜持念阿弥陀佛的名号,足不出户。她不准最疼爱的孙子来看婆婆,又谢绝一切亲友探望,身边只留三个女儿,轮班照顾。
她们不接电话,甚至拒绝莲友来为她念佛。最后几个月除了达拉斯净宗学会来助念的六个法师外,几乎谁也进不了她家的门。她决心要去极乐世界,她必需斩断一切牵缠。太重感情的人,想来助念都不行。
她不断把一些心爱的贵重东西布施出去。一个房间,除了佛像、佛桌、床之外,什么都不留。她说:‘我把床铺四周空出来,摆一圈椅子,大家来助念才好坐’。
‘你知道一个生病的人!要念这一句阿弥陀佛是多么的困难!’真的!她什么也不怕,就怕忘掉阿弥陀佛圣号。疲倦到了极处想睡觉,就说:‘我好累想睡!可是不能念阿弥陀佛怎么办?’又说:‘如果像我这样的人都能念阿弥陀佛,你们年轻人却不能念,那就太不应该。’
三个女儿,孝顺乖巧,不但向公司请长假,专心照顾母亲,还读经念佛,与母亲共修。
黄玉雪身形渐瘦,体力日衰,慢慢只剩一层皮包著骨头了。但是眼神清澈,精神朗阔,容貌庄严,犹胜健康的时候。她不喜欢服药,饮食非常少,睡眠也不多。
‘在我断气之前,除了净宗学会的法师,不要请其他人来助念。八小时之后,才通知亲友。二十四小时之内切莫碰触或移动我的身体’。她事先在遗嘱中,声明此事,并请主治医生签名作证,这样在法律上才能生效。因为在美国,人一死亡,身体很快就会被搬走。佛教认为人断气,神识不一定马上离开身体,所以最少在八小时中不要去触摸搬动,不要为她洗身更衣,不要送入冰库,以免亡者受到痛苦,而起嗔恨心。
二月廿八日早晨,七点二十分左右,女儿陈爱仪打电话请求法师们来助念。她说:‘我妈妈可能不会拖过今天上午了’。八点三十分法师们进入房中,开始念佛。这时候的黄居士只剩下极微弱的气息,身体一动也不动。
助念到了十一点过后,米黄柔和的光明,突然从床旁两座长窗,穿透白纱窗帘,遍照一室。黄玉雪的表情有了转变,似乎一下子放松了。此日是阴天,根本没有太阳,况且隔邻房子极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阳光都不可能照进这两座长窗。此刻光明充满整个房间,没有任何一个角落是阴暗的。这样的光明,超过太阳,人间语言文字所无法形容的。《无量寿经》说:‘阿弥陀佛亦号无量光佛,亦号无边光佛、无碍光佛、无等光佛,亦号智慧光、常照光、清净光、欢喜光、解脱光、安稳光、超日月光、不思议光。如是光明,普照十方一切世界。’十一点二十三分,黄玉雪安详地在佛光中,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这时候开始通知莲友加入助念,大家跟著念佛机,同声齐唱阿弥陀佛四字洪名,音声朗彻,得未曾有。前前后后来了六十位同修,念佛音声彻夜不绝,助念持续了三十小时。直到殡仪馆来抱她走时,身体居然柔软如绵,毫无异味。事实上,她已三十几天未洗发、沐浴了。家中毫无悲凄气氛,反而喜悦莫名,母女连心,三个女儿早就确知她们的妈妈,跟随阿弥陀佛进入极乐世界了。莲友兴高釆烈,互传喜讯。
三月四日,在RESTLAND墓园的大礼堂中举行告别式,大家恭诵阿弥陀经,为菩萨送行。礼成后,随即前往火化场,车队成行,齐念阿弥陀佛圣号。一路上,空中飘来异香,没有人确知香味从那里来的。
三月五日大家到火化场,捡拾遗骨,所得舍利子、舍利花,留在达拉斯净宗学会往生堂,供人追思瞻仰。
别了菩萨!恭喜您终于走过轮回的漫漫长夜,我们将不让您久等,西方再见!
—转载自一九九六年六月‘慕西’三十二期
眉长新毛示现丈夫相
■台湾/释宗湛·高庆和
澎湖大悲寺 性净老尼师往生纪实
‘舍利弗!若有人已发愿、今发愿、当发愿,欲生阿弥陀佛国者,是诸人等,皆得不退转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佛说阿弥陀经
性净尼师,今(民国八十九年)世寿九十四岁,俗姓郭,世居澎湖,年幼即茹素,对于民间信仰至为虔诚。
日据时代,生活清苦,师十余岁即入日本人家中任帮佣,敏于事而慎于言,极得日人关爱。后因其妹早逝,遗留五个孩子无人照顾,师遂决意不婚,扛起抚育五名外甥之重担,师之教导恩威并施,令人感佩。待外甥们成年后,师又开创米粉工厂,并投资不动产,由于经营有方,且平日急公好义,乐善好施,故极得乡里敬重。
师年少便思出家,然因缘不具足,未能如愿。直至晚年,亲近上慧下浚法师、上见下性法师等,略闻佛法后,才皈依三宝,七十八岁时,毅然放下世缘,舍万贯家财,恳求上见下性法师为其剃度,出家学道。出家后,师便奉行戒律,用心念佛,日夜精进。曾听闻住持上慧下浚法师开示:‘念佛人,当真心以生命投入,起信愿行,即能成就。’师依教奉行,日课佛号数万声,十年如一日。
今庚辰年(民国八十九年)农历二月初,师身感微恙,知世缘将尽,即不再进食,偶尔唇边沾点水便止。同参师父们提醒他念佛,师正念清楚,点头回应,佛号不断。
二月初九,师长为其沐浴净身后,即恳请师长帮他通知在家亲人会面。下午,大众将其寮房移至较宽敞之禅苑客堂,安顿毕,即紧握师长之手,言:‘我快要死了!’师长安慰:‘你什么都别担忧,只要好好念佛,一切我会处理。’见有掀被扯衣现象,并唱日本童谣,大众助其提起正念,师即默然念佛。
二月初十,凌晨,仍安睡于藤椅上,约至七时半,现挣扎相,眉目深锁,大众在旁不断念佛,师长轻握其手,并加开示:‘一切,无非因缘果报,你现在要面对现实,勇敢承担,只要放下万缘,一心念佛,求生极乐。’其双眼虽闭,仍以佛号点头回应。
中午,其最挂念之外甥自台北搭飞机赶来探视,师现出多日未曾有之光釆。午后至晚间,仍断续挣扎中。晚课后,大众为师齐诵‘三时系念’,二时完毕,师竟睁眼含笑,精神奕奕,向大众合掌问讯,似在答谢大众,又似在一一道别,并伸手与住持法师握手致意,慈祥柔和,大众为之动容,欢喜无量!数分钟后,仍闭目念佛。
二月十一日,师念佛不断。大众再为之恭诵地藏经回向,师专心听诵,随后又闭目念佛。至傍晚六时多,师有吐气现象,大众齐声念佛,佛号随其气息节奏,缓和祥柔。晚十时许,师呼吸停止,然面貌如生,脸色红润。
二月十二日,大众助念至早上九时多,再开始为其更衣,发现全身柔软,头顶暖热,整个人如往常安睡时一般。
二月廿日举行告别式,四众云集,念佛送行,火化后,得舍利无数。有莲友言,助念时曾见异相种种。
经云:‘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缘,得生彼国。’师信愿行具足,为净土真实行者。临终前,现丈夫相,眉长新毛,正念往生,感人尤深。学人特以文记之,以表追思。
—转载自民国八十九年十一月‘明伦’三○九期
忏除业障 悲欣交集
■台湾/南林寺涅槃组
一位比丘尼的往生
每一位有志之佛教僧伽,多本著悟世无常、了脱为本、上求下化、护教利生之志愿,而割爱辞亲、薙发出家;当其面临一期生命将尽之因缘来临时,如何自在地解脱生死,圆满其出家修道之初愿,是每一位僧伽一生修道之终极目的;又其周遭之人,又该如何帮助他完成其志愿呢?下面是记录一位青年比丘尼发心修道之概况,及在一个月内,从检查发现得了急性骨髓性白血病,依佛所教,万缘放下,一心念佛求生西方,正念分明,舍报安详,念佛往生之经过。
释见华比丘尼,法名传明,生于民国五十六年三月二十三日,祖籍南投,家中排行老么,家人多为虔诚之佛教徒,自幼体弱,但聪慧娴静,为父母心中之掌上明珠。见华法师善根深厚,学生时代即积极学习佛法,于民国七十九年皈依当代高僧忏云老和尚。就读彰化师范大学时,加入佛学社,并亲近参加忏公上人主办之大专女学生斋戒学会及台中莲社,长期研学佛法,于解行二门奠定良好之道业基础,且多次在斋戒学会担任解门组干部,并于八十三年担任斋戒学会总学员长。大学特殊教育系毕业后,前后从事中小学特殊教育工作达四年之久;任教期间,本佛子慈悲平等之心,教育智障儿童,每周多日于课后发心为智障儿童义务辅导教学,慈悲诚恳、尽心尽力,深获家长及校方之感激赞许,故当其离职之时,诸多学生、家长及校方多不舍挽留。
然见华法师痛念世间无常、生死迅速。决志出家究竟‘后生’之大事,毅然辞去教师之职,于民国八十四年八月投南林精舍尼僧团,住持体察她非寿长之相,故而慈允她早日剃度出家,以增长福慧,令修行往生有把握。在沙弥尼期间,即因其优良之教理基础,获师长之赞许,而指示为居士班宣讲《八大人觉经》、《十善业道经》及《出家功德经》。除僧伽教育外,常住职事亦贡献良多。八十六年十月再依佛制次第进受六法,成为式叉摩那,平日戒行严谨,积极学习大尼诸戒威仪,真实是‘以戒为师’。八十八年十月底圆满式叉摩那二年学戒后,同年十一月在常住求受具戒,成为清净之比丘尼。
见华师于初学佛时,即深信好乐净土法门,平日所行即是‘禅教律回归净土与儒佛一贯’,每日除拜佛、念佛、诵戒之定课外,又常以读诵大乘经典如《法华经》、《金刚经》为其功课。其道心坚固,柔弱之身驱下,却有坚强之信念、意志,故当其自知身患难治之急性骨髓性白血症后,能理性、泰然地处之。
今年一月二十一日,见华师因重感冒发烧三天不退,送中国医药学院急救治疗,检验为急性白血症且并发肺炎,当时他的白血球一○三○○○、血红素七·五六、血小板一八○○○,随时有昏迷不醒而往生的状况产生,常住大众得知恶讯后,当晚于晚课后,集体为其诵《普门品》每人各三部,并紧急会议,商定于二十四日做骨髓穿刺检验前(二十二日至二十四日),为见华师解冤免难。故安排于二十二日寺众拜《水忏》,并请宏杰法师施放大蒙山;二十三日寺众再拜《水忏》一天,又幸蒙南普陀宗兴法师等十位比丘,慈悲为其施放大蒙山超渡;二十四日常住众念佛一天,又蒙宏杰法师蒙山超渡。
另一方面,寺中医疗组负责人员及几位师长,分头请教住院医师及为其南北寻医,乃至联络僧伽医疗基金会之执行长慧明法师,请求协助寻医;常住大众则轮班每次三位到医院照顾,伴其念佛,二位居士在医院附近处理特殊饮食,教学组负责对其状况深入了解,并讲说予大众了解。而其父母亦为他放生,前后二次,共发心了二十六万元;其父亲及其兄长并为他发愿分别捐款新台币三十万、二十万元予慈善机构。法会结束后,其体温下降,病况暂时趋于稳定。此时其父母才说出,见华师出家之年,曾有人对其父母言那一年见华师会出国,或出家或可能精神上异常...,而见华师不会再回来(家)。而当年其父正因此言,故答允其出家;但一直觉得奇怪,出国、出家等都可再回家?怎么说不会再回来呢?原来话中之意是暗示见华师出家之年,实则是与父母绝缘之年。幸赖出家,修福延寿,更得到僧伽的护持。
住院期间,更是夙业现前,轮班照料的见观师,当见华师的友人来探病后,送其出病房时,在病房门口,见到一位高瘦的男子,站在其友人身旁,待定睛一看,却不见了;又有次拿药与见华师吃时,因怕她会呕吐出来,故拍拍她的背,听到背后有女子的声音说:‘对啦!帮她拍一拍!(台语)’,而二十二日拜《水忏》的第一天中午,在常住的成住师中午休息时,躺到床上一闭眼,即见到一位头发齐耳的女子,站在她的床头前,问此女要做什么?找谁?此女回答:‘要找见华师’,待成住师睁开眼睛,该女却消失不见。当天天气冷,成住师将被盖到头部时,又见到该女子(据言非是有恶意的脸孔)。而见华师本人于未住院前数日,也梦见已往生的姑母及由地里爬出很多黑色的小虫。由经验判断其病,应有其宿世冤亲债主之因缘。
二十四日骨髓穿刺检查,确定为急性骨髓性白血症M2型,此时病情虽稍有好转,但血小板的指数却一直不能有所回升。几日后,见华师自己感知到,他过去世的一位男众的冤亲债主及与之所结冤业之情况。又有次休息时,见病床旁有一女众,以有圆形小气泡的塑胶袋,罩住她的头,并以手掐她的脖子,在努力的喊念‘阿弥陀佛’后(事实上,见华师他当下喊不出声音,是用‘心’喊的)才摆脱获救。寺内法师到医院探望,获知此状况,即为其冤亲债主授三皈。依《无量寿经》之教理,为他们取一法号同为‘妙音’,由当时看顾她的一位沙弥尼代为礼拜。
而因需靠药物及不断的输血,才能维持其性命,西医师建议尽快作化学治疗,否则将很快恶化。师长们在询问过几位中西医专家的意见及讨论后,所获结果‘西医言:不化疗将昏迷死去,化疗有百分之六十的疗愈性,但承受不了时,也是昏迷的死去。’其家人到处请教大德,皆劝一心念佛。寺中某些法师们坚持化疗,希望见华师能痊愈回来,继续并肩为佛教努力,大众共修或私下定课,都努力地回向,希望有所转机。如负责典座的见源师,愿将自己在大寮服务三年的功德回向给他,又有将多年定课回向予他,大众都希望见华师能平安回寺,但问及本人意思,见华师自知体质衰弱,表示不想作化疗,想尽快回寺,令身心更为安稳。
由于见华师夙世之善根福德因缘,于病后感多方之善缘予以协助、回向,如多位白血病之专家医师前来看治并提供药方;多位长老、法师善信每日为其回向;莲因寺 忏云老和尚,每日放蒙山后,亦为其回向;元月二十六日至二月一日,南林举行佛七,祈佛力、法力、大众之力加被,忏除其个人宿世的障难,能令见华师如寿未终则病速愈,如寿已终能往生无障碍。
佛七期间正觉精舍方丈 慧天长老莅临,慈悲开示净土法门之殊胜及念佛法要,开示录音带送往医院予见华师恭听,亦给他很大的鼓舞。二月三日见华师拒绝化学治疗,决志求生西方,以回寺过年之由请假,自院返寺。当他回常住与大众过年时,表现得心情开朗,谈笑风生,不像有病;不过每两天必需到医院检查及输血,且其服务于卫生所的大姊,每天来寺为其作抽血检查,寺中法师询问有无往生之把握,见华师回答:‘能否往生,全凭‘信愿’之有无。(弥陀四十八愿的第十八愿:若有众生,欲生我国,至心信乐,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二月四日深夜至六日,因逢除夕及大年初一、二,又为见华师礼拜《三千佛忏》。
见华师得病后,深深体会及印证‘假使百千劫,所造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之真实不虚,因此对因果业缘有深深之体悟。自医院回寺后,见华师又恐今世于无明中亦不慎结了恶业,故于二月六日向师长及大众僧‘自恣’求忏悔及感恩大众之慈悲照顾,亦向父母忏悔及感恩抚育深恩,求心无挂碍,安心自在地求生西方。其病情时好时坏,身体开始对输血产生排斥。于二月七日,住持亲领见华师及常住大众,于大殿至诚礼拜《水忏》,见华师亲自向其冤亲债主求哀忏悔及发无上大愿;下午拜忏时,沙弥尼见圣师见到见华师的正前方,有一男众(但仅半身)对见华师微笑,再回头看见华师,却见她本人的前面有另一个她自己的影相在礼拜,而有一个圆形的光圈,落在她影相的颈背上,八日再与大众同诵《地藏经》、《普门品》、《无量寿经》、《弥陀经》,晚间幸蒙宏杰法师慈允为冤亲债主‘妙音’授幽冥戒,此后全体住众开始轮班陪见华师念佛,为其鼓励。
此时身心安稳,病颜消失,多人见后都觉得其脸颊,由本来暗淡而垂下,变得向上扬而又有光彩。二月九日早上和尚尼领见华师往谒 慧天长老。亲自礼谢 长老给予开示、鼓励与加持, 长老见后言宿业已消除,更鼓励其万缘放下,一心念佛祈求上品上生的信心,给予见华师最得力之开示——‘幸生不生,必死不死’,并赠送印光大师之法语‘生——若生西方庶可与佛光寿同一无量无边矣’、‘死——学道之人念念不忘此字则道业自成’。
恭聆 慧天长老开示后,回寺便写遗嘱给师长、同参及父母兄姊等,更将其私物供养长老及寺众,且财物全部舍出。之后除少量的中药外,谢绝一切医药及输血,以坚定之信念,一心念佛,求生极乐净土。自发病后,虽有病而无痛苦,其念佛之勇猛精进,胜于常人。大众白天与见华师一同于念佛堂念佛,晚间轮班于其寮房陪念佛。十二日下午五时多见华师自行沐浴时,察觉下体有出血现象,向住持法师请求大众为其助念。住持因而集众,决定临终助念的地点在念佛堂,几位同参尽快布置场地,同时请与本寺熟悉的何医师,到寺为见华师把脉,把脉结果为‘单脉的走向’,恐不久人世。
约八点多,全体住众至念佛堂为之临终助念,在大众庄严之佛号声中,见华师最初躺在临时搬设的床铺上,与大众一同念佛,除有时有欲呕吐之状况外,其念佛声字字清楚分明,中间还能喝水及上厕。后来更坐著念佛,于十三日凌晨二点多,要求要礼佛三拜,在无人搀扶下,自行礼佛三拜,尔后就坐著念佛,且时而让大众扶著礼佛、绕佛。住持法师恐其太疲倦,勉励坐卧往生都一样,主要是正念分明;于是卧下,念佛不断。更有法师们一直拜佛,祈佛力加持,正念往生。
由于念佛念到很有精神,坚持要求回寮,免得大众辛苦,故回寮由两位法师陪伴念佛。直到见华师说双耳听不到,气有点不顺,乃靠坐在床边念佛。此时她对住持说:‘真的要走了,烦请大众相送一程!’;有法师察觉她的瞳孔有放大现象,周围人众立即抬他到念佛堂,寺中长老叩大钟三声,所有住众听到后,立即搭衣冲到念佛堂为见华师助念。至凌晨五点二十分,见华师环看大众一周。看著佛像,念到最后一声‘阿弥陀佛’圣号的‘阿’字,就正念分明、安详地往生了。
与其同时出家的见观师,六点在念佛堂助念,很伤心地在一边角落哭著,但待他闭起眼睛的时候,却看到见华师很欢喜的告诉他说:‘你不要哭,我很好,你要快乐的念佛。’当天早上在念佛堂助念,与他同戒的见广师与见豪师,听到她跟大众一同念佛声音。八小时后移灵至灵堂,当晚照客师因想到白天忙,没空为见华师助念,故决定为他助念一夜。当时他所坐的位置靠近大门,因疲倦,眼睛不禁闭了起来,却见到左手边有很亮的三道光,睁眼却看不到,闭眼又看到了,连试三次,皆是如此。
十三日至十八日,常住大众轮班为其二十四小时助念,其眷属、友人及知道此消息的法师、居士,也来为其助念。于其间举行三天之‘三时系念法会’,回向见华师莲品上升,早日乘愿再来,最后一天的法会时,见华师的大姊带著友人简医师夫人来为见华师助念,并参加‘三时系念法会’。会前于灵堂助念时,简太太见到见华师的遗相变成粉红色,眼睛两道光射向虚空;又法会时感受到见华师来向她道谢,并握住她的手,感觉是凉的但很舒服。连出殡时来捻香的体证法师,回去后也梦见见华师变得很庄严,来感谢法师在他生前所做的帮忙。
其临终前后之状况,虽有病而无痛苦,超乎医学上所纪录应有之种种病发情形,连前来验尸的医师都觉得非同常理,令人敬佩赞叹及感念三宝之不可思议。往生后七小时多,身体因神识之脱离,开始肿胀;经向长老们请问,长老表示无碍,最重要的是见华师临命终最后一口气,是正念分明念佛往生的。
二月十九日出殡火化,翌日大众于其骨灰,拾获舍利及舍利花无数。其中不少是金色、白色、亮黑色及翠绿色的。二十一日依其遗嘱,将骨灰送至大海,施予水族众生。二十三日依律将其遗物,‘以亡五众物’处理,分予大众。
从九二一大地震到见华师的往生,令人深悟‘生命无常、国土危脆’,纵有冲天大志,仍需做好自己的‘脚跟大事’。见华师自发病至往生,前后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所表现面对往生之勇敢、坦然与自在,及对弥陀净土法门之深信切愿、笃实念佛、往生西方,不仅给南林全体大众鼓励,亦上了最宝贵的一课。于此更深深体会师长们的苦心——对弥陀净土课程之安排,终年不断,周而复始;于行门上,督促大众学习印光大师‘竭诚尽敬,妙妙妙妙!’地加功用行,期大众皆能当生成就,不虚此生。
呜呼!其人已西归。欣者其正念分明,生而无生,悲者是痛失僧才、佛门损将,不免悲欣交集,盈泪满眶。祈早日乘愿再来,回入娑婆,广度有情。
—转载自民国八十九年四月‘僧伽医护’第七期
猛力念佛感应道交
■台大医院血液净化中心/洪石师
陈母李燕老居士往生事略
陈母李燕老居士,民国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生于民风淳朴的士林中洲里,双亲慈善好施。李老居士自幼勤奋好学,功课经常名列前茅,然以家境清寒,兄妹众多,国小毕业即辍学,协助双亲至市场学习商务,由于天赋蕙质兰心与好学之精神,很快的习得商场的信用及亲切待人的无价经验,促使家中经济改善良多,尤以事亲至孝,最为可贵。
民国三十七年,与同乡望族陈其生先生结为连理,协助夫婿经商,数年后生育五男一女,从此更积极负起相夫教子之天职,养成勤俭持家、慈悲耐心的美德。因得父母长期身教之薰陶,子女们无不克尽孝道,兄友弟恭,遵循双亲慈善待人及厚培功德之志向。
民国八十五年冬,老居士就常到台大医院做血液透析(洗肾)治疗,并开始接触学佛环境,因长子皈依佛门,也逐渐体会到母亲将来唯有依靠佛力,才能了脱生死,离苦得乐。老居士因膀胱及肠子不好,经常需要高级营养药剂的搭配使用,才能勉强接受洗肾治疗。八十九年之后,却因经常昏睡与微烧,几乎长年住院,然以平日待人和蔼可亲,又蒙佛菩萨加被,每当清醒时,皆能欢喜随众念佛,发愿求生西方。有一天午饭后,大媳妇推著轮椅陪老人家到医院的佛堂礼佛,正遇大众念佛做午课,媳妇问:‘是否要回病房休息?’老人家说:‘等念佛结束再回房。’如此诚恳信愿,令人感动。长子见母亲因缘成熟,即安排皈依三宝,使正信佛法。从此不分昼夜,常由念佛机陪伴随时念佛,甚至影响两位菲佣也会助念佛号;同时,老居士的面貌逐渐从苦恼样转变为安详样。问她感觉如何?则直说:‘一切都放下了...,连老伴我也都放下了。’
然而,无常迅速,今年老居士七十四岁,年初以来,即不良于行,外出必须以轮椅代步,精神状态也不好。时至五月初,一直发烧不退,血压明显下降,必须以升压药剂维持精神,洗肾前提醒她念佛,也只念一声就无法再念了。此时,原本必须出国办事的长子,立即取消行程,并会同莲友积极安排助念事宜。经陈伯父的决定,于五月二十四日(星期四)随即在自宅空屋备妥临时佛堂,并供佛为她发愿忏悔,又新装冷气设备,预备助念,然尚不忍放弃医院洗肾治疗。直到二十八日晚,全家毅然决定接送回家。是夜,因缘殊胜,数位助念经验丰富之莲友皆到场通宵守候,轮班助念;孝子们亦陆续虔诚礼佛代母忏悔,求佛接引。诚是佛菩萨不负苦心人,二十九日清晨六时三十分左右,已十几天不曾张嘴的老居士,突然示现张嘴猛力念佛。此刻,子女见状皆长跪专念,大众随即快板助念佛号,如此庄严之相,历经二十多分钟,老菩萨的嘴唇才慢慢地合上,而正念分明,蒙佛接引。计回家前后共助念二十二小时,更衣时全身柔软,正是‘感应道交,瑞相往生’之证验。李老居士毕生习劳惜福,不贪享受,如修行人。而终以孝子孝心感应,因缘成熟,更以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为依归,值为净业学人之借镜。
后记:此次助念应是‘成功之助念’,末学有幸躬历其境,亲睹李老居士临终无碍往生。深觉助念于断气前之效果最佳,那时将弥陀圣号慈悲灌入临终者耳根,落入八识田中,促使亡者于临终之际无暇妄想,当为助念之上策。
然断气时刻之判断,甚为不易,须累积助念经验方知。助念期间,家属可在佛前诚敬代为忏悔除障,并观察临终者呼吸方式,若胸式呼吸可判为几小时后往生;若尚以腹式深度呼吸则往生时间较不确定,应做长时助念之打算,以免助念者因劳累困顿而松懈,致失断气时刻助念之良机。
—转载自民国九十年十一月‘明伦’三一九期
佛七往生 脸现金容
美国/达拉斯佛教会提供
马玉叶老居士往生纪实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在达拉斯佛教会一九九九年春季大佛七进行到一半时,八十一岁的老菩萨马玉叶居士,在近百人的念佛声中如愿安详往生了。
马玉叶老菩萨生于西历一九一九年七月十七日。一九七八年马老居士还住在休士顿的时候,有位朋友送给她西方三圣像、《金刚经》及《六祖坛经》,从此她就热爱佛法。为了寻求离苦得乐的解脱之道,她数度搬家,寻找理想的道场。一九九五年,她听女儿说达拉斯有个净宗学会,就决然搬来达拉斯,从此专精念佛法门,放下万缘,一心念佛,不求福报,只求往生西方净土。达拉斯佛教会举办的廿四小时精进念佛,老菩萨都会参加,念佛念累了,就在二楼佛堂后面的沙发上休息。
马老居士念佛一天比一天精进,五、六年来,每天早晚各诵一部《阿弥陀经》,每日念佛最少两万声,有时还多达十万声。虽然她身体不好,本来不能拜佛的,但她仍发愿每天拜完一百拜,开始时每次只能拜十拜,分十次拜完,逐渐增加至一次廿拜、卅拜,直至五十拜,分两次拜完。对一位深受病魔之苦的八十高龄的老人来说,这是何等毅力啊!近一年来,老人几乎每天都来达拉斯佛教会的念佛堂做晚课。她的三女儿每天下午四时半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接母亲到佛堂来念佛。除了外出和身体不适,老居士从未间断。
每遇病痛,老人总是通过念佛化解。八年前,老居士胃痛,甚至不能如厕。两年前,又犯了胃绞痛,医生怀疑是癌症,但老菩萨都拒绝医疗,拼命念佛。数月内,她的两个女儿每周五至六都廿四小时念佛,回向给母亲,终于使病情好转。
老菩萨有八个儿女,这次达拉斯的春季佛七,有三个女儿前来参加,小女儿美玲每一次佛七都发心在香积厨帮忙,和刘连与居士一起做许多好吃的菜、来供养大众。
老菩萨平日也不忘积功累德,储存往土极乐净土的资粮,了解马老居士的人都说:‘老人不造口业,从不讲他人过失,除了谈佛法外,绝不闲谈。’老人还非常慈悲,有一次回大陆广东探亲,看到一座桥梁坏了,回来后就凑足资金,为家乡建了一座桥。老菩萨平时也喜欢做些点心或结缘品送人。在这次佛七之前,她亲手编织围巾,赠送给本地女同修每人一条,这可能是老居士有意给大家留个纪念吧!
老菩萨是在一九九九年三月廿四日佛七第四天往生的。当日在念佛共修的第二支香,老菩萨还参加绕佛,之后在十一时十分左右归位,叠好自己的毛巾,摆好拜垫,起身向阿弥陀佛圣像三拜,然后走出佛堂,斜倚在佛堂后面绕佛过道的沙发上。正在大殿外面护七的三女儿妙玲走过来问她怎么了,她说有点不舒服。女儿给她服药,她一吃下去就吐,女儿见状,一边给她擦嘴,一边劝她无论如何一定要继续念佛到底,当吐到第四口把药吐尽,约是上午的十一时卅分,第二支香开静维那起腔带领大众念佛时,老菩萨也与大众一起念佛,念到阿弥陀佛的‘阿’字时就没声音了,不到两分钟,老菩萨就安详往生。
接著悟道法师、悟现法师、老菩萨的三女儿妙玲、小女儿美玲及三位护七人员为老居士助念。念到中午十二时,大家下楼用斋,留下少部分同修继续助念。下午念佛堂共修暂停,大家开始轮班助念。
参加佛七的佛子们都庆幸自己的福德、因缘殊胜,能躬逢此一往生盛会,大家都好像在办喜事一样,振奋激昂地面对著老菩萨一直助念,一点都不感到疲累。从老人往生到把老人送走的卅个小时中,大家在主七和尚等法师的引磬带领下,佛号朗朗不断。不少同修还用摄影机及相机,捕捉每一个珍贵镜头,情景令人难忘。晚上休士顿玉佛寺往持净海法师也特地飞来助念。大众一直念到次日下午二时,才恢复共修。下午四时,警方来处理作笔录。下午五时,才将老菩萨遗体送往殡仪馆。
老人往生后,身体一直很柔软,当大家将老人从楼上抬下来时,两位抬的人说:‘抬的时候,老菩萨的身体往下沉成〈Ⅴ〉字型,坐在沙发上的腿原本是弯曲的,但当放上担架时,腿又自然伸直了。’
佛氏门中有求必应,有愿必成。马老居士的夙愿就是在佛堂打佛七中往生,一九九六年六月,她通过律师,立好一份法定遗嘱,要求如果她身体状况不好时,要在家中或佛堂自然死亡,不作任何急救处理,十二至廿四小时不移动遗体,她并授权家人及佛堂人员代表她拒绝医疗行为。去年她又向女儿补充遗嘱,发愿要在达拉斯佛教会举行的大佛七中往生。她的愿心坚定,自然有愿必成,临终不受病苦折磨,在打佛七往生,而且后事处理顺利,夙愿竟奇迹般一一实现了,马老居士如此自在从容的往生,所占的天时、地利、人和的殊胜稀有,实在不可思议。
老菩萨往生的卅个小时内,面容一直栩栩如生,像在休息,又像在安睡,以致她往生的一小时后,还有人很神秘地问:‘她是不是在那里睡觉啊?’三女儿贴近妈妈的脸的镜头被摄下来,母女的脸色相比,大家惊奇地发现,老居士的脸竟然已变成金黄色,不禁让人想到《无量寿经》中阿弥陀佛所发的四十八大愿之一:‘我作佛时。十方世界。所有众生。令生我刹。皆具紫磨真金色身。’
看著老人的面容,大家都不禁赞叹她走得好,无牵无挂地往生了,怎么会有牵挂呢?此刻她知道二女儿正在佛堂敲木鱼,三女儿正在护七,四女儿正在厨房为同修准备午斋。
老居士往生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多人看到这个念佛求生获真实利益的事迹,都受到震动鼓舞,增强了念佛的信心,大家都因此确信:‘只要真干,老实念佛,往生西方是办得到的。’
但愿马老菩萨乘愿再来,普渡人天。
—整理自悟道法师与程炳炎居士佛七记实
正念现前 痛快往生
■马来西亚/蔡圆美
陈球居士往生记
先母陈球女士,福建晋江安海人,生于一九一五年,于一九九六年九月廿九日[农历丙子年八月十七日],凌晨零时四十五分,在住家地址:38,Pekan China,05000 Alor Star, Kedah 安祥往生,享年八十五岁。
一九八八年六兄因生意失败而学佛,万想不到此逆缘却成了母亲及诸兄弟姐妹的增上缘。七十四高龄的母亲与我于同年归依三宝,母亲法名‘见球’。母亲是个身穿唐衫下著黑绸裤,耳后绑髻的典型中国女人。她目不识丁,我们兄弟姐妹教她每转一粒念珠念一声佛号或菩萨名号,她偏对‘南无阿弥陀佛’及‘南无观世音菩萨’情有独钟,每日早晚各转九圈珠,并兴致勃勃的声称每日有持二万声‘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圣号。
母亲的精进念佛,初时本意实纯为子孙向佛菩萨祈求加持庇佑,但无形中自己却获益了。不消个把多月,母亲的心胸越发豁达,越懂得‘放下’,对很多琐事都不再感到烦躁。
原本每月初一、十五持斋的母亲,在六兄的鼓励下持五戒,接著持十斋日。约半年之后,身体一再排斥肉食‘吐泻’,她自己见了鱼肉也自动会打寒颤,所以便持了长素。家里只有她一人持素,大多时候不是花生配粥就是豆腐酱菜配饭,母亲也怡然自得。当她看到我们子孙大鱼大肉大快朵颐时,她只会微笑著连连摇头连声‘阿弥陀佛’念个不绝。
一九九三年母亲突然患了心脏病,身体健康就大不如前。她时时对我说她发愿要到西方极乐世界去见‘阿弥陀佛’,并从口袋中掏出一帧也不知是谁给她的‘阿弥陀佛’圣相示我;我因从阅读诸多佛书中得知要往生西方非易事,简直是缘木求鱼,所以不得不劝解她打消原意。我对她说:‘妈妈不必要求发愿去西方极乐,只在佛前发愿来生投生在佛化家庭就足够了......’母亲满脸自信,对我的劝导全不动容,即使六兄对她说去见阿弥陀佛的机会实在渺茫,她还是依然故我,不为所动。自此‘阿弥陀佛’这句名号,可成了她言谈中的一句口头语,譬如她会说:‘这个人的命怎么会这么惨......阿弥陀佛!’;‘你们都来了!阿弥陀佛......!’
一九九五年六月,母亲的心脏病第二次发作。我从吉隆坡赶到吉打医院进入紧急疗室〈ICU〉见她时,她已复苏并兴奋地说:‘阿弥陀佛来接我,但我要求他暂时展延时候!’我感到好笑并自认这只是母亲的病中幻觉不足一信,但母亲坚信不疑确是阿弥陀佛来接引。我对这种‘讨价还价’而阿弥陀佛也能‘恩准’的‘事情’是一成也不信。母亲接著说再下一次阿弥陀佛的到来,她必然会欢欢喜喜随他而去!
一九九六年九月母亲第三次心脏病突发入院,我们居住在吉隆坡的三个女儿再次搭飞机赶回去。这一回母亲实在太孱弱了,但精神还好时就会询问子孙、伙计、邻居朋友亲戚状况。母亲对每个人的慈爱关怀表露无遗,对每个来探病的访客致谢,并给予诸多好言祝福交代。
住院约三个星期后母亲坚持要回家疗养,她苦笑对我说:‘你的七嫂怎么都不会看?我的病不像以前,我不会好了,是要去见阿弥陀佛的时候,把我的骨灰掩盖草坡吧!’
回到家里之后,母亲安排诸儿女媳妇、孙子,每人轮流照顾她,并一再强调最好三、五日由我们服侍她,最长不超过七日她就要往生,以免大家劳累。
母亲躺在床上,虽有时合上双眼休息小睡,有时醒来谈几句话,但神智却是清醒的。她一再吩咐我们诵经,念佛号。偶而母亲会指著床尾或墙边,厉声喝道:‘那是谁?把他赶走!’偶而会严声责道:‘阿娘!你走!你回去!’
一九九六年九月廿八日黄昏时分,母亲吩咐四嫂不必准备她的晚饭,她如是说:‘今晚不必煮食物给我,我就要下莲花池了!朵朵的莲花真美!’
当晚轮到四妹《由吉隆坡赶到》及外甥女一起照顾妈妈,约半夜十二时四妹打算熄灯,母亲却说:‘不必熄灯,我就要走了,你去把他们全给叫来!’外甥女忙著去叫众人快来,这边四妹把妈妈扶起,妈妈半倚躺在四妹怀里,在四妹及赶来的七八位家人‘阿弥陀佛’声中,只见她舌头一伸一缩之间头儿一垂,心跳就此停止了......
大家眼泪簌簌而下,但听命不敢号啕大哭,只是不停齐念‘阿弥陀佛’。八个时辰之后天已亮,四妹等人才为母亲漱洗更衣,令人惊异的是母亲虽然下半身冰凉,但身体却富有弹性,手肘各支节都容易转动方便更衣。最美的是妈妈一脸安详慈爱的遗容,脸庞头额还保持著丝丝温热,果真如她平日所言,‘要去睡一场再也叫不醒的深觉。’母亲是否就在这九月廿九日凌晨零时四十五分,被阿弥陀佛接引往生去了呢?
我们一家人奉慈命,对治丧事宜全依照母亲的吩咐,到来吊唁的人都享用糕点、啜著冰淇淋时,虽然凭吊著她的逝去,但却对她的种种事迹与遗爱,都能感受到她的温馨。
母亲去世后约七日的一个晚上,在莎亚工作的甥儿,梦见一个人来人往煞是热闹的海边,我母亲就站在海边的云端上,全身闪闪发著金光,满脸喜悦的对他说:‘我现在已经在西方极乐世界!’母亲一生只操福建话,但在梦中西方极乐世界却字字用著华语!
谨以此文作一简单据实的报导,悼念母亲往生一周年,亦藉此勉励大家,只凭一声阿弥陀佛信心不移,决定得生西方净土,阿弥陀佛的慈悲愿力不可思议!阿弥陀佛!
按:本文乃马来西亚净宗学会义务法律顾问蔡圆美律师之慈母往生实例报导,亲笔书写于一九九七年九月。
—转载自马来西亚净宗学会网站
福地福人居 往生实例多
■台南市/净宗学会法宝组整理
李木源居士细说新加坡往生故事
一九九八年八月廿三、廿四日,李木源居士在新加坡佛教居士林,报告学佛护法的心得及对佛教未来的展望。其中讲到新加坡近年一些念佛往生的真实案例相当多,本文谨摘译其中数则,供同修参考,藉增信心。
巧凤师姐,潮洲人,我们这里有很多人认识她,她是我们的法器组人员,原先患乳癌,乳癌切除后转成骨癌。她每天都到居士林三楼念佛堂念佛,求生西方的心非常坚定。我曾问她:‘怕吗?’她说:‘我要去西方,我不怕,我要念佛!’一天到晚佛号从不间断,相当用功。
后来一次到医院去照Ⅹ光,医师问她:‘你是怎么来的?’她说:‘我搭车来的!’医师问:‘你还能搭车?你的骨头己经完全坏到不能用了!你是怎么走路的?’她说:‘我每天都到居士林念佛!’医师说:‘奇怪呀!你是每天去吗?’‘对啊!我每天都去,而且整天都在那里念佛!’
不久她病重住院,叫女儿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说:她母亲要走了!盼能见我。我说:‘你转告你妈妈,说我下个礼拜六要出国了,要走就快点!否则下星期六我就不在了’。过后我去看她,我告诉她:‘要就快点!’她说:‘好!’
星期天晚上,她要了一个房间,由她女儿和两个儿子陪著她。在她睡了一觉醒来后突然发现:‘咦!怎么地上这么多莲花?一朵一朵的莲花!’她又说:‘阿弥陀佛来了!’就要子女们扶她起来拜佛;拜了几拜,没有力了。女儿说:‘妈妈!我们替你拜,好不好?’‘哦!好!好!快点儿拜!阿弥陀佛在那边!’母亲回答说。女儿、儿子们就一直拜,直拜到她母亲含笑往生走了。过后,我到医院去帮她处理后事,她脸色非常好看,火化后留有舍利。这是信愿念佛,自己看到莲花,看到阿弥陀佛,顺利往生的实例之一。
另外净空师父在弘法团讲经的时候,有个萧爱娣,她的丈夫罹患肝癌很多年。丈夫本来不信佛,四个女儿女婿都是基督教徒。萧爱娣常来弘法团听经,有次带了些师父讲经的卡带回去给她丈夫听。丈夫听完后非常欢喜,说:‘我太慢认识师父了,师父的佛法讲的太好了!’往后他就一直听师父的讲经卡带。
有一天晚上,他俩正在讨论佛法,丈夫突然跳起来,很痛苦的样子。爱娣看了吓一跳,就一直念佛,念到天亮,丈夫好了。爱娣问他:‘你昨天晚上怎么了?’丈夫说:‘昨天晚上,有一个黑脸,一个红脸的,两个人要来抓我,还好,你一直念佛,他们才从墙壁钻出去!是真的!是真的!’过后又一直念佛。
念了两天,他说:‘阿弥陀佛要来接引我了!快点打电话叫女儿们回来!’萧爱娣马上打电话给四个女儿、女婿,叫她们回来。等到女儿们都回来后,他告诉四个女儿说:‘我们全家人宗教信仰自由,我就要走了,你们是我的女儿,希望你们助我一臂之力,帮我念佛,这是我最后的唯一要求!’女儿女婿们遂决定帮父亲念佛。念到天亮时,大家都闻到香味。他的妹妹也来了,就打电话给弘法团要求派些人去助念;去的人有的听到音乐,有的闻到香味。念到中午十一点左右,当他念到南无阿弥陀佛之‘佛’字时,走了!
我去的时候,他的肚子还胀胀的,一般肝癌病逝时,会七孔流血,我就要他们全家一直念佛,隔天再来处理。当第二天去处理时,身体没有味道,也没有流血,萧爱娣已经写了信向师父报告这件事的经过。所以念佛真正是不可思议。
此外,上个月有一家人来找我,向我提到她们的母亲,殊胜往生的事例。她们的母亲(姓氏已不记得),广东人,喜欢看广东大戏。自从听了师父讲的‘无量寿经’后,非常高兴。
有一天,她跟媳妇说:希望帮她买些簿子回来,她要抄写‘无量寿经’,媳妇就先买两本回来,她抄完了,再买两本,总共抄了七本‘无量寿经’。她母亲,书才读两年,会抄写‘无量寿经’,总共写了七本,一个女儿一本,两个儿子各一本,两个孙子给两本。
那天抄完后,她对媳妇说:赶快帮我念十声南无阿弥陀佛。当她媳妇念到第十声佛号时,她走了!
后事处理完后,大约在前两三个月,她们全家人—包括女儿、女婿、儿子、媳妇,和她的老伴,一起来找师父,拿这些抄写的簿子给师父看。她说:‘你们看!抄七部‘无量寿经’就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好好的,身体,没有病苦,说走就走!’
念经、念佛的利益这么大,往生时,没有病痛,预知时至,自自然然的,坐在那儿,念者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清清楚楚地走了。太不可思议了。
而师父说的,站著走的,有没有呢?有!
大约十五年前,我在修持部。有一次,万里蓄水池那边有个人去逝,我们去诵经,他的太太八十多岁,每天来居士林。来时,穿什么?每次都穿海青。她认为我们穿海青很庄严,所以每天穿著不脱,睡觉也穿海青,走路、出门也穿海青,来居士林坐车也穿海青,真是个怪人。
她什么都不会,但看我们敲引磬,她也买回去敲,整天有空就边敲边念阿弥陀佛......。早上起床后,就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样一直念。念了大约一年多,往生了。
在她往生后,她媳妇请我去她家,我问道:‘她有什么病吗?’媳妇说:‘没有病!但很奇怪!’她说:‘妈妈每天念佛,从六点多念到八点多。我七点到市场买菜,买回来时,她也念完。今天,我买完菜回来,她还没念完。我去看她,只见她双手扶著桌子站者,我看她站者,就没有叫她,又迳自进去厨房煮饭。到了十一点多出来,看妈妈还是站住在那儿;心想:怎么妈妈今天念佛这么久?我就过去动动她,叫妈妈!还是不动。仔细一看,走了!原来是站著走的,手轻轻扶著,啊!站著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没有任何心脏病或其它病症,人瘦瘦小小的,站著往生,瑞相稀有!真是不可思议!所以念佛往生的例子,在新加坡实在非常多,要说也说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