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琴与钢琴
《风琴与钢琴》
1973年是我音乐的开元盛世,由于我在本村秦腔戏《龙江颂》中拉板胡取得成功,受到村上领导和小学老师的青睐,于是象一只提线木偶从舞台摆到讲台上,开启了我的教学生涯。那时我们陶渠初小是全县重点学校,有七名教师,郭校长是因骨科出名的夏阳乡棉沟村人,也是一位音乐爱好者。这一年,县上给我校配备了一架风琴,郭校长成了我键盘乐器的启蒙教练。我虚心地学,刻苦地练,风琴在我房间,常常关灯无声地弹,琴艺惊人地长进,一学期下来,郭校长说他甘拜下风。
1985年我调到芝阳初中任教。主科带英语,副科带音乐,全校三个年级八个班,就我一名音乐教师,没有音乐室,只有把风琴从一个教室抬到另一教室。后来英语课多了,音乐课停了,我并没解脱,按学校安排,早晨一三五做操,二四六唱歌,八个班主任老师维持纪律,我不过应时应急教几句歌。那场景不象是教歌,倒象是指挥百人大合唱。
1990年,我们中学参加市上文艺比赛中获奖,奖品是一架手风琴。我和卫老师欣喜若狂,练得起劲,后来我工作变动,不再进课堂,只是在农村搞文艺活动时借学校手风琴用过两次。去年我在通州图书馆心血来潮,背起手风琴弹了几下,不料人形同陌路手不由己,她已风光不再,由青春美丽的姑娘,变成了风尘仆仆的道长,比《项链》中的玛蒂尔德还要苍桑。
2005年,我在西电送大孙女上学,她参加课外电子琴兴趣班,每次我陪她听课均有不同收获,逐渐对音乐和弦产生了兴趣,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孩子以熟练的技巧顺利通过了三级考试,我还在停留在起跑线上。当然我也没有虚度光阴,没有学会弹,但却学会吹,不是吹牛皮,而是吹口琴。
2014年,我的小孙女已能正规弹奏钢琴曲目了,每次我去时也不免凑一下热闹。风琴是钢琴的祖宗,钢琴后来居上成为乐器之王,长江后浪推前浪,少年强则中国强。孩子不负众望,在港澳台屡次获奖,今年在乌克兰和波兰为国争了光,还意外获得美国音乐奖。我笑着说,钢琴王子朗郎父子俩,钢琴伴奏二胡赛马配合得十分恰当。我孙女也许将来有朗郎的钢琴理想,我恐怕已在马克思那里渐渐淡忘。
风琴和钢琴,是我键盘乐器的初衷和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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