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秋千南社高
文/屈福寿
一边锣鼓阵阵,一边线腔悠扬,此时此刻,老夫老妻吾老伴二人抖擞精神喜浪南社秋千谷,现已开发的四百亩廊谷,搭满了大大小小方方圆圆立式卧式千恣百态千奇百异的秋千,秋千上荡满了红男绿女巾帼须眉,坐轮椅的病态老人显然露出了坦然的微笑,笑看那精尻子娃娃或则嘻闹或则惊哭的哭笑无常,我见此情景,先是想起了秦岭动物园的那些活泼可爱的小猴子们,人常说“猴到树上,人到世上”。 原来这灵长动物就是灵性相通,最起码喜欢荡秋千是相通的。接着我又想到了咱合阳的线猴戏,这南社的秋千传统文化与线猴戏之妙趣颇为相似,这秋千谷时下表演的场面巨大波澜壮阔的杂技大戏真正如咱合阳人所说的“揭开箱子乱蹦的一群线猴人人啊!”
老伴幼时就喜欢打秋千,她的秋术还是有两下子,据说年轻时打村里仿的五丈高的大秋千只用别人起动两下,她就后蹲尻子前登腿的越秋越高,如嫦娥奔月又如天女散花般地悠然自得而兴高彩烈,她还曾经给我说了个秘密笑话,说有个女娃正打秋千不料裤带松开裤子掉下丢人现眼,幸亏年幼尚无伤大雅,所以过去老母亲一听女娃去打秋千,总是叮咛“长短把裤勒紧!”
过了人造小湖,我们到了老西头的两个四十米据说是木制秋千目前全世界最高的秋千之下,我说你过个秋千瘾吧,可扶她上了马关,送了再送,却为什么秋不上去,反说她血压尚高头有些晕,我赶忙取出手机,为她留了个老玩家之影,因没有找到年轻时玩秋千那种飘飘欲仙如醉如痴的感觉,显然她有些失望!
我却因历来胆小而未恋上我几度艳羡的秋千,老伴一再规劝我一再拒而不上,待返回到老东头,有一个看似最安全最舒适的秋千使我心有所动,这个秋千设计新颕,大白塑料圈人在里边可坐可躺可骑可立,上去可横摆竖摆旋转式摆,老伴扶我进圏,扭动千绳,俄顷只觉天旋地转顿儿又有些恶心,好像要把刚吃的踅面吐出来,我大喊快停,及至下了秋千,坐到台阶,取出救心丸置于舌下,方觉心神安定,不过我还是满足了一次,因为我虽然也曾遍游港澳,浪迹山水,大城小市,却从来没有找到今天这个旅游应有的感觉一一就是西方一位名人的名言曰“旅游,就是为了使自已忘记自已是谁?” 秋千之致我一晕,此时我真的忘记了一切,尤其忘记了我是谁?谁又是我?我其谁也?
【作者简介】屈福寿,合阳县新池镇牛庄村人,78岁,退休职工,热爱文学和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