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生 菜 练 瑜 珈 做 义 工 不 会 老----许 哲: 我 才 101 岁
吃 生 菜 练 瑜 珈 做 义 工 不 会 老
许 哲： 我 才 101 岁
Sister Soo，101 岁 了， 还 在 做 义工， 照 顾 著 二 十 余 个 贫 苦 无 依 的 老 人。
采 访： 叶 秋 红、 摄 影：禅 心
星期 日 早 晨， 阳 光 普 照。 车 子 经 过 新 加 坡 闹 市， 转 上 高 速 大 道， 正 驶 向 一 个 叫后 港 的 地 方。
一 路 上， 我 脑 海 里 边 在 捕 抓 一 个映 象， 一 个 如 德 蕾 莎 修 女 的 纯 白 形 象。 同 时， 也 在 想 著 李 木 源 居 士 对 她 的 赞叹： " Sister Soo，101 岁 了， 还 在 做 义 工， 照 顾 著 二 十 余 个 贫 苦 无 依 老 人。" 佛 友 瑞 迂 也 这 么 说：" Sister Soo， 就 像 德 蕾 莎 修 女， 一 个 令 人 肃 然 起 敬 的名 字。"
后 港， 对 我 是 一 个 完 全 陌 生 的 地方， 手 上 的 地 址 却 不 难 找。
车 子 停 在 一 间 单 层 排 屋 前， 看到 有 几 位 年 轻 人 进 出， 开 口 询 问， 他 们 笑 应："Sister Soo 就 在 屋 子 里 边。"
小 小 的 屋 内， 一 眼 望 去， 就 是 简单 朴 实 四 个 字。 前 厅 除 了 一 张 待 客 用 的 长 桌 子， 就 是 一 面 靠 墙 的 大 书 柜 和一 张 沙 发。 屋 内 没 有 多 余 物 件， 但 每 一 件 都 是 陈 旧 古 物。 后 厅 如 一 间 小 货 仓，堆 满 了 食 物 用 品， 几 位 男 女 在 忙 着 整 理 点 算 包 裹， 准 备 送 出 去。
长 桌 的 一 端， 有 位 身 穿 泛 白 花 布衣 及 膝 长 裤 的 女 士， 一 头 短 发 泛 出 银 光， 正 在 与 人 讨 论 著 什 么。
没 有 修 女 的 白 长 袍， 她 就 是 Sister Soo； 大 家 又 叫 她 Sister Teresa， 没 有 特 别 的 招 呼 与 介 绍， 她 让 我 们 就 像回 到 家 的 感 觉。 老 实 说， 她 是 一 个 很 平 常 很 平 常 的 人。
然 而， 平 常， 在 生 命 中， 却 是 那么 的 不 容 易。 扫 地、 洗 厕 所、 为 病 弱 送 一 口 水， 为 战 场 伤 兵 洗 伤 口， 替 无 依 老人 净 身 抹 粪， 而 这 些 都 是 平 常 不 过、 简 单 无 比 的 事， Sister Soo 就 如 此 平常 的 做 人 间 义 工。 一 天 如 此， 一 年 如 此， 一 生 如 此。
不 平 常， 就 在 极 度 平 常 中 生 起。
笑 谈 困 苦 童 年
Sister Soo， 原 名 许 哲。
在 招 呼 我 们 坐 下 之 后， 她 先 忙著 处 理 正 事。 今 天 刚 好 是 分 派 生 活 需 要 品 给 老 人 家 的 日 子， 许 哲 一 脸 富 足，说 话 声 音 清 晰 平 顺， 小 小 的 身 体 灵 活 稳 健 的 走 动 著 叮 咛、 交 待。 间 中 有 人 问起 她 的 电 话 号 码， 她 一 时 想 不 起， 一 边 查 一 边 佻 皮 回 应： " 我 从 没 有 打 过 电话 给 自 己， 所 以 我 不 记 得 自 己 的 号 码。"
许 哲 给 人 第 一 个 印 象， 就 是 健 康快 乐 的 人 生。
正 事 交 待 完 毕， 许 哲 对 著 我 们 就说： " 我 们 目 前 领 养 的 老 人， 都 是 曾 经 于 世 间 有 恩 的 人。 他 们 当 年 从 中 国 来这 里 做 建 筑 工 人， 一 个 月 才 赚 两 块 钱， 一 年 才 于 年 初 一 休 息 一 天， 却 还 把 钱寄 回 去 中 国 给 比 他 们 更 穷 的 人， 现 在 他 们 老 了， 没 有 家 庭， 无 依 无 靠， 单 独住 在 一 个 小 房 间 里。 一 个 75 岁 的 姐 妹， 有 五 个 儿 子， 两 个 去 吸 白 粉， 两 个 不知 去 向， 剩 下 一 个 在 身 边， 却 是 又 聋 又 哑 的， 而 她 本 身 行 动 不 便， 因 为 有 儿子， 政 府 拒 绝 帮 助， 有 人 告 诉 我 这 件 事， 我 叫 人 赶 快 去， 先 帮 她 交 税， 再 安 顿生 活 所 需。 其 实， 除 了 微 薄 的 物 质， 他 们 真 正 需 要 的 是 一 只 温 暖 的 手， 一 声问 候， 几 句 安 慰， 一 个 拥 抱。"
许 哲 语 调 平 和， 平 铺 直 述， 却 让人 深 深 感 觉 到 情 深 意 重 。也 许， 在 你 听 来， 这 些 老 人， 都 是 陌 生 人， 但 在 许 哲心 中：" 他 们 都 是 我 的 兄 弟 姐 妹。"
穷 人、 苦 人， 他 们 是 许 哲 心 中 至重 要 的 人， 也 是 最 疼 爱 的 人。
许 哲 于 1900 年 出 生 于 中 国 潮 州汕 头， 拥 有 一 个 不 太 愉 快 的 童 年。 她 思 路 清 晰， 含 笑 回 忆：" 我 有 一 个 姐 姐、一 个 很 漂 亮 的 妹 妹， 一 个 弟 弟， 我 这 不 大 不 小 不 美 的 老 二 常 常 被 父 亲 打。"
记 忆 里， 父 亲 赚 到 钱， 就 在 外 面过 自 己 快 话 的 日 子。 " 我 们 自 己 去 山 上 找 柴、 野 菜， 因 为 没 有 读 过 书， 我 不知 道 那 时 自 己 多 少 岁， 只 知 道 是 属 老 鼠。 每 回 父 亲 用 裤 带 鞭 打 我， 我 都 咬 紧牙 根 强 忍 不 哭， 不 哭， 因 为 我 没 有 做 错， 他 见 就 更 生 气。 后 来， 妈 妈 和 我 们 全被 父 亲 赶 了 出 去。"
无 家 可 归， 就 坐 船 到 槟 城 找 妈 妈的 亲 戚， 投 靠 不 成， 再 到 天 主 教 堂 去 求 助。 教 堂 旁 边 有 间 屋 子， 一 个 月 租 金 4 元： " 我 跟 神 父 说 没 有 钱， 我 跟 你 扫 地 洗 衣， 什 么 也 愿 意 做， 只 要 有 个 栖身 之 地。" 放 是 有 得 住 了。
" 教 堂 旁 边 有 很 多 空 地， 姐 姐种 些 著 薯、 野 菜， 就 有 得 吃 了。" 东 凑 西 并， 左 靠 右 靠 的。" 也 是 这 样 长 大， 一百 年 还 是 笑 笑。" 许 哲 说 毕 又 笑 了。
许 哲 记 得 那 时 有 位 好 心 人， 每次 都 会 悄 悄 把 白 米 和 面 包 放 在 她 的 篮 子 内， 让 她 带 回 家 吃。 许 哲 与 姐 姐 约莫 在 27、28 岁 时 才 进 入 小 学 一 年 级。
在 槟 城 过 了 三、 四 年， 妈 妈 有 一天 对 她 们 姐 妹 说：" 有 人 来 问 了， 你 们 也 该 找 对 象 了。" 许 哲 听 了 当 下 做 出 巨大 反 应： " 不 要。 我 要 自 由 ！"
其 实 一 想 到 家 里 以 前 那 个 男 人，就 不 寒 而 栗。 父 亲 带 给 她 的 阴 影， 是 难 以 磨 灭 的。
" 谁 敢 担 保 我 会 遇 到 一 个 好 男人 ？" 许 哲 毫 无 择 偶 的 心， 最 后， 为 了 不 让 妈 妈 一 再 受 到 他 人 的 追 问， 许 哲跑 掉 了。
为 伤 兵 学 护 士
一 跑， 跑 到 香 港 去。
小 时 的 恶 劣 环 境， 造 就 了 许 哲 独立 求 存 的 坚 韧 生 命 力， 那 管 去 到 天 涯 海 角， 她 不 畏 不 惧， 凭 著 有 手 有 脚 有 饿不 死 的 一 点 心 念， 也 凭 著 这 世 间 总 有 好 人 的 正 念， 她 先 到 一 间 幼 稚 院 求 职。
" 我 只 会 扫 地， 间 中 也 协 助 照顾 孩 子 们 吃 喝 上 厕 所。 晚 上， 我 就 去 上 夜 校， 读 英 文， 学 打 字。" 不 管 外 在 环境 如 何， 许 哲 都 能 妥 善 安 顿 自 己。 许 哲 也 从 扫 地 小 姐 摇 身 一 变， 当 了 新 闻 社的 秘 书。 她 难 忘 自 己 领 取 了 有 生 以 来 第 一 次 最 高 的 薪 水： " 足 足 50 元， 我马 上 寄 去 给 妈 妈。"
在 香 港， 一 呆 八 年。 接 著， 第 二 次世 界 大 战 发 生， 许 哲 逃 到 重 庆， 参 加 抗 日 战 争 后 勤 工 作， 亲 眼 目 睹 了 战 争 时的 惨 状。" 这 里 有 人 断 了 腿， 那 里 有 人 少 一 只 手， 四 处 是 呻 吟 无 助 的 人， 而 我却 做 不 了 什 么。" 当 下， 许 哲 下 了 一 个 决 心， 到 英 国 去 学 护 理。
那 时， 发 生 了 一 件" 大 事"， 许 哲说 她 破 了 自 己 的 誓 言， 竟 然 恋 爱 了， 对 方 也 是 一 位 义 工， 然 而， 为 了 理 想， 她与 男 友 分 开 了。 不 久 当 他 在 飞 往 英 国 欲 与 许 哲 再 见 时， 却 发 生 空 难 离 开 了这 个 世 界。 许 哲 还 是 笑 笑： " 那 是 上 天 的 安 排， 否 则 可 能 我 就 因 此 被 局 限。"
" 别 人 到 了 45 岁 就 言 退 休， 我告 诉 自 己 45 正 是 另 一 个 开 始。" 然 而 因 为 超 龄， 学 校 不 肯 收， 许 哲 亲 笔 写 了一 封 信 给 校 长， 告 诉 他 心 愿 是 要 把 生 命 奉 献 给 需 要 照 顾 的 病 人， 这 封 信 打动 了 校 长 的 心， 首 次 破 例 收 她 为 生。 许 哲 选 读 了 非 常 全 面 的 看 护 课 程： " 从生 至 死， 从 幼 至 老， 从 身 至 心。"
在 英 国 长 达 八 年 的 护 理 课 程，她 专 心 的 学， 用 心 实 习， 随 时 奉 献。 她 也 曾 到 南 美 洲 的 巴 拉 圭 做 自 愿 护 士，照 顾 残 伤 的 兵 士 长 达 八 年。
许 哲 的 时 间 与 精 神， 都 给 了 人 问苦 难， 常 常 忘 我 忘 身， 忘 了 今 夕 是 何 年。
直 到 有 一 天， 她 接 到 妈 妈 的 来 信说：" 贫 苦 人 士 到 处 都 有， 妈 妈 只 有 一 个。" 心 情 如 水 的 许 哲， 当 下 明 白 母 亲的 意 思。" 我 于 61 年 回 到 槟 城， 陪 伴 妈 妈， 也 继 续 看 护 工 作。"
一 别 数 十 年， 人 事 几 番 新。 姐 姐与 妹 妹 当 了 教 会 学 校 校 长， 弟 弟 是 神 父 也 主 管 教 会 的 福 利 工 作， " 一 切 都是 他 人 赐 的 恩 惠。 当 年 我 们 无 钱 读 书， 全 靠 别 人 给 予 扫 地 工 作 换 取 学 费。" 许 哲 从 未 忘 记 过 天 主 教 堂 给 予 他 们 家 的 温 暖， 然 而 她 说：" 我 一 直 都 不 是 天主 教 徒， 我 要 自 由。 我 相 信 爱 人 的 教 诲。"
许 哲 的 妹 妹， 后 来 不 幸 得 了 心 疾而 去 世。 她 也 跟 著 姐 姐、 妈 妈 迁 移 至 新 加 坡。
" 我 照 顾 妈 妈 21 年， 她 于 104 岁 时 去 世。" 许 哲 了 无 遗 憾 的 说：" 我 跟 妈 妈 一 样 长 命。"
有 什 么 特 别 感 想 ？ 她 只 是 笑：" 今 天 起 来 今 天 做 工。" 不 停 的 做 工， 做 人 间 义 工， 是 许 哲 健 康 长 寿 的 秘 诀。 我的 基 本 哲 学 是， 我 并 非 单 独 来 此 世 界， 我 有 许 多 同 伴， 帮 助 他 们 是 我 的 职 责。"
四 处 闻 声 济 苦
" 不 为 自 己 求 安 乐， 只 为 众 生 得离 苦"， 许 哲 正 实 践 着 这 句 话。
在 新 加 坡， 她 一 直 都 是 老 人 义工， 一 开 始 是 自 愿 走 到 老 人 院 去 要 求： " 我 要 帮 忙 照 顾 老 人， 不 用 给 我 钱，只 给 我 住 就 够 了。"
1963 年 至 1965 年， 她 在 广 惠 州老 人 院 当 了 三年 的 义 工 护 士。
1965 年， 许 哲 建 立 了 病 老 院， 从一 百 张 床 开 始。
姐 姐 是 许 哲 背 后 最 大 的 支 持 者，她 要 建 老 人 院， 姐 姐 买 地； 她 要 买 食 物 给 老 人， 姐 姐 掏 钱， 而 且 只 留 几 分 钱自 己 搭 车， 荷 包 的 钱 全 推 到 她 的 掌 心。 听 到 妹 妹 诉 说 被 抛 弃 的 老 人， 姐 姐 先流 泪：" 姐 姐 的 钱， 都 布 施 给 穷 人， 给 教 会 。" 对 于 姐 姐， 许 哲 由 衷 赞 叹。
许 哲 在 病 老 院 服 务 从 不 言 体， 有一 天， 董 事 部 问 起 她 的 年 龄， 许 哲 毫 不 含 糊 回 答：" 我 还 很 年 轻， 只 有 85， 我上 楼 梯 气 不 喘， 药 从 未 弄 错。" 然 而， 最 后， 许 哲 还 是 退 了 下 来。
人 不 在 老 人 院， 然 而 需 要 帮 助的 老 人 处 处 可 见 可 闻， 许 哲 陆 陆 续 续 又 领 养 了 二 十 余 户 无 依 无 靠 老 者， 定期 定 时 的 去 慰 问 送 必 需 品。 这 些 老 人， 都 比 她 年 轻。
姐 姐 去 世 后 留 了 一 笔 财 产 给 许哲， 她 全 送 了 给 穷 人 老 人： " 没 有 住 的 给 他 住， 没 有 吃 的 给 他 吃。 只 要 我 有的， 我 都 给。"
至 到 今 天， 不 管 她 去 到 那 里， 都是 在 闻 声 济 苦： " 曾 经， 我 推 开 一 扇 门， 踏 进 一 间 昏 暗 的 房 间， 目 的 只 想 看看 里 头 有 无 需 要 帮 助 的 人。 结 果， 我 看 见 一 个 老 太 太 躺 在 床 上 呻 吟 说 她 很饿 很 渴， 原 来 她 巳 饿 了 3 天， 我 连 忙 给 她 一 杯 饮 料， 她 边 喝 边 发 出 Gom Gom Gom 的 声 音。 她 的 头 发 乾 枯， 双 手 发 烫， 我 问 她 多 少 岁， 她 说 是105 岁。 我 马上 送 她 进 医 院。 第 二 天 一 早， 我 有 去 看 她， 护 士 说 她 已 经 去 世 了。 我 很 庆 幸，至 少 我 有 机 会 握 她 的 手， 握 了 2 个 小 时， 而 她 也 说， 很 高 兴 有 人 握 著 她。 这是 我 们 给 彼 此 的 最 好 礼 物。"
许 哲 的 降 生， 仿 佛 她 的 瑜 珈 导 师所 言：" 你 是 为 了 助 人 而 来， 给 人 安 乐 是 你 今 生 的 任 务。"
而 许 哲 直 觉， 妈 妈 是 启 发 她 慈 爱能 量 的 人：" 妈 妈 为 了 我 们， 无 怨 无 悔 奉 献 一 生。 我 没 有 家 庭， 世 界 就 是 我 的家， 一 切 众 生 是 我 的 眷 属， 无 私 奉 献 是 我 的 信 仰。"
我 们 看 许 哲， 即 是 乘 愿 而 来 的菩 萨。
许 哲人 生 精 华 语 录
☆ 心 灵 平 和 给 人 安 乐 是 健康 快 乐 的 秘 方。
☆不 开 心 的 人 总 是 伤 害 别 人。
☆ 吃 只 是 维 持 好 身 体 来 做事。
☆ 我 不 知 道 什 么 叫 悲 伤。
☆最 开 心 的 是 31 年 之 后， 我重 回 槟 城 见 到 微 笑 的 妈 妈。
☆我 们 曾 经 孤 苦 无 依 过， 我希 望 没 有 人 会 再 受 那 种 苦。
☆常 有 人 问 我， 我 从 不 存钱， 以 后 谁 给 我 买 棺 材 ？ 我 说 我 会 散 步 到 一 个 山 丘 再 跳 进 一 个 洞 里自 埋 自 了。
☆我 一 直 在 照 顾 大 自 然 的" 儿 女"，相 信 大 自 然 也 在 照 顾 我， 给 我 健 康。
☆我 保 持 健 康 不 是 因 为 求 长寿， 我 只 是 不 想 因 病 而 连 累 他 人。
☆在 宇 宙 中 我 们 是 幼 稚 儿，宇 宙 之 母 会 给 我 们 最 好 的 安 排， 我 接 受 一 切。
☆千 禧 年 对 我 没 什 么 特 别 ，不管 是 坐 在 那 里 和 谁 谈 话， 我 享 受 每 一 天 每 一 刻。
☆生 命 意 义 在 于 真 诚、 不贪。 如 果 要 我 现 在 闭 目 而 去， 我 也 知 道 我 没 有 留 下 什 么， 我 对 生 命 无悔 无 憾。
